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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的事,你怎么会这么想?”云阳侯下意识地滚了滚喉咙,“凌儿是我儿子,我岂有盼他不好的道理?”

    若是尚轻容还被蒙在鼓里,她还会相信这方辩解,可是看清了此人的狼心狗肺,她不信。

    “那孩子看着比凌儿小不了多少,你敢说你没有这个心思?”

    “没有,没有,那就是个意外。”云阳侯连连否认,他看着尚轻容有些歇斯底里,连忙道,“轻容,你要当着凌儿的面这么与我争吵吗?”

    瞬间,尚轻容愤怒一滞,回过头看向了方瑾凌。

    而方瑾凌却近乎冷漠地说:“我昏迷两日,爹未曾来探望,今日我若不醒,爹是否准备让您的爱子替我服孝?”

    只一句话,尚轻容的眼神变得无比恐怖。

    云阳侯再多的辩解在今日嫡子生死不明,却还执意迎门进来的事实上都变得苍白无力。

    “我不知道凌儿病的这么重!”云阳侯心头直颤,这说的是实话,方瑾凌一到秋冬就容易生病卧床,他都习惯了。

    可这也暴露了他对嫡子毫不关心的事实,他下意识地往门口看去,看着就想要夺门而出。

    这些年再贤良淑德,尚轻容依旧是从边关而来的将门之女,一旦发飙,云阳侯知道他根本招架不住。

    “方文成……你给我滚出去,别逼我动手。”这是儿子的卧房,她不想动手。

    儿子的目光下,众多丫鬟婆子看着,最终云阳侯连一句慰问都说不出来,狼狈地走了,文福面如土色,更是不敢留着,追了出去。

    “夫人……”林嬷嬷和两个丫鬟看着,还未说出宽慰的话来,就已经各个泪流满面。

    尚轻容缓缓地坐下来,看向方瑾凌的一双眼睛通红,愤怒伤心,且心如死灰。

    方瑾凌有句话想说,但是最终咽了回去,默默地伸出手,母子俩紧紧地相握着。

    他的身体虚,熬不了太久,药效上来,很快就有些睁不开眼睛,迷迷糊糊中,听到尚轻容低声哄着:“睡吧,娘就在这里陪你。”

    方瑾凌听此,便乖乖地依言躺下,只是他还强撑着说:“那娘也去休息。”

    尚轻容含笑点头:“好。”

    可是方瑾凌没有合眼睛,就这么看着她。

    林嬷嬷见此,过来劝道:“夫人,您不去,少爷怕是不放心。”

    听此,方瑾凌小小地点头,他伸出手轻轻抚摸过尚轻容的眉宇和眼底,将她眼睫上残留的湿意拂去,低声道:“都是青黑的,凌儿好心疼。”

    刹那间,尚轻容心酸得不能自处,她再也拒绝不了:“娘听凌儿的。”

    拂香连忙说:“奴婢留着吧,嬷嬷陪夫人去歇息。”

    林嬷嬷年纪大了,也受不住,便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