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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尚轻容又何尝不是心口一抽一抽地疼,仿佛心肺都跟着移了位?

    云阳侯看着面前狰狞狂怒的妻子,心中又是害怕又是愤恨,额头青筋蹦跳,太阳穴一突一突,最终他放开胆子,怨愤道:“我本无意这么做,可昨日你如此恐吓杨氏,欺负她们母子,惹怒了老师,如今的杨家岂是今非昔比……杨泊松亲自来与我分说,这才有此要求。夫人你逞一时之快,却惹了祸事……”

    “啪——”青瓷茶盏砸在云阳侯的额头,接着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尚轻容嘶哑着声音道:“既然如此,不如我成全你,方文成,你我和离!”

    云阳侯听着一阵头晕目眩,他缓缓地抬起手摸了一下额头,入眼是刺目的鲜红。

    “侯爷!”

    “夫人!”

    如此大的声响,自然惊动了外头守候的人,文福,拂香一同闯了进来,后面跟着林嬷嬷和清叶。

    碎瓷一地,茶水正从坐地上的云阳侯身上不断往下流,更何况还有额头红肿渗血的伤口,这个场景,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天啊……侯爷,您受伤了!”

    文福连忙扯过一条帕子捂住那伤口,一边将云阳侯给扶起来。这一看就知道是尚轻容砸的,连同脸上清晰的巴掌印,有些触目惊心。

    什么事竟逼的尚轻容下这么重的手,文福胆战心惊。

    而林嬷嬷并两个丫鬟则围在尚轻容的身边仔细检查,好在没有伤,可是却失魂落魄,心灰意冷,似乎并没有比云阳侯好多少。

    每个人都在心底疑问,究竟发生了什么。

    “侯爷,要不要请个大夫?”文福小心翼翼地问。

    云阳侯捂着伤口,“上点药就好,请什么大夫?”

    被妻子打成这样,说出去的确没什么脸。文福讪笑,“那请侯爷先去上药?”

    云阳侯这下没有反对,他的头的确还有些晕眩,心说尚轻容真下得了手,他回头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妻子,后者并没有看他。

    他一股郁气上来,抬起袖子顿时一甩,抬脚踉跄地离去。

    等方瑾凌拖着慢吞吞的步子,在舒云院上下簇拥着来到松竹院门口的时候,刚好与捂着脸走出来的云阳侯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