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担心,你就不会休妻了?”尚轻容反问。
云阳侯顿时一噎。
尚轻容见此露出讥笑:“怎么,想看我跪在你面前苦苦求饶,痛哭流涕,好叫你为所欲为?可惜我没这么做,让你失望了?”
云阳侯被说中的心事,嘴硬道:“我是在给你机会!凌儿怎么办,你想过没有?”
尚轻容惊奇地望着他,都气笑了:“难为你还记得凌儿,放心,我就是自己吃苦受累,也决不让他受一点委屈!”
这怎么可能呢?
见云阳侯还要掰扯,尚轻容不耐烦道:“既然做了恶人,就别再用这种故作善良的口气说话,简直令人作呕。”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云阳侯简直气得七窍生烟:“好好好,你这个不知悔改的女人,我要是不休了你,我方文成这辈子永无出头之日!”
这话只得尚轻容纤眉一挑,以及一声包含讽刺的嗤笑。
真是冥顽不灵!云阳侯再也呆不下去,“我看你嘴硬到几时!”他后悔今日多事踏足这里,于是气势冲冲准备离开。
然而才刚走两步,尚轻容忽然唤住了他:“等等。”
“怎么,后悔了?”云阳侯冷笑问。
“夫妻一场,我且问你一个问题。”
云阳侯面上不耐烦,心中却有些期待道:“问什么?”
“你这么一意孤行,杨慎行知道吗?”
闻言云阳侯顿时神情一僵。
见此,尚轻容知道再无需寻求答案,转身便离开,“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便是嫁给你!幸好,明日我就能解脱了。”
大晚上的云阳侯前往松竹院,听雨轩是一直让人盯着的,生怕他后悔,临门一脚之时落一场空。
而云阳侯一离开松竹院,杨氏便迎了上去:“成哥。”
云阳侯看着她问:“你昨日不是去杨府了吗,老师怎么说?”
杨氏笑容一凝,很快又重新笑起来道:“侯爷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云阳侯神情有些不自在,“我是怕影响老师。”
杨氏心中打了打鼓,眼神转了转,侧了侧脸颊,低声道:“成哥多虑了,我爹虽然不赞同,可是也没有反对,他这个人你还不知道吗,最是嘴硬心软,看到我这张惨不忍睹的脸,他于心何忍?成哥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他只能当做不知道。”杨氏委屈起来,“你要是有疑虑,不如派人去兄长那里一问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