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么……”刘珂端起酒杯轻轻小酌,淡淡道,“也可以这么认为。”
瞬间景王脸色一变,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刘珂,握着酒杯的手仿佛下一刻就能将这小小的玉盏给捏爆了!
他没想到这小子居然一直都在装,什么想见王氏女,表现出来登徒子的热络就是为了惹恼王家兄弟,好直接闹掰了婚事,这是把他当猴耍!
想到这里,他咬着牙问道:“为什么?”
刘珂讽刺地看过去:“六哥难道不清楚吗?”
景王再不愿承认,也确信刘珂已经知晓了他们母子的打算。
想到这里,他反而消了怒气,镇定下来,抬起酒杯一口闷下,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刘珂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喝多了吧,这我怎么可能告诉你。”
这混账!景王的脸色刹那青黑,若不是面前是烧红了的碳炉架子,就要拍桌而起。
他酝酿了很久才将那股气给憋回去,猛吸一口气道:“是,我承认有私心,可是老七,母妃视你如亲子,我自问也待你不薄,这么多年兄弟感情,你要不愿意直说便是,为何如此防备,不觉得令人心寒吗?”
刘珂把玩着小酒杯,啧啧两声:“六哥老是说二哥装模作样,自己也不逞多让。试问没付出过真心,又哪儿来的寒心?”
刘珂脸上带笑,可眼里却是冰凉,“别整的我跟云阳侯那白眼狼似的。”
世人都以为王贵妃以德报怨,受姐连累还要养育那个出身有污点的孩子,简直是再善良也没有了,是以皇上感念她的大度宽仁,一路扶持让她成为后宫之首。
可谁能知道他出自冷宫,变成一个人人都鄙视的苟且之子,是谁的手笔?
至于景王不论他惹出多少祸事,引起多大的愤怨都愿意替他求情善后,看着兄友弟恭的背后,又有谁知道拿不到的王家秘密让这位好哥哥有多抓心挠肺?
既然如此,刘珂为什么要老老实实地成为他们手里的棋子,自然是可劲地折腾,不是要当个好母亲,好哥哥吗,那就没完没了地替他擦屁股吧!
景王被说中心事,面色发冷:“我倒是小瞧你了。”
刘珂摆了摆手,谦虚道:“不算大本事,就凑合着糊弄你们刚好。”
“啪”景王手里的酒杯瞬间砸在了地上,恼羞成怒。
刘珂的视线从地上四分五裂的碎瓷上挪回来,不仅没安分,还挑衅道:“我还以为是要往我头上砸。”
“刘珂,惹怒我,你有什么好处?”
景王的表情渲染上狰狞,身体往前倾盯着刘珂的眼睛,仿佛要从里面找到答案。
而刘珂也没有躲闪,目光锐利带着一丝疯狂,憎恶道:“因为老陪你们母子逢场作戏真忒么太累了。”
“既然撕破脸,我就直说了,你们费尽心机想要的东西,我绝对不给,但你想争取的那把椅子,我也想坐,同样都是龙子,谁比谁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