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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哑叔不赞同道。

    “我没妄自菲薄,事实就是如此,我娘……”刘珂舔了舔唇,难得认真道,“当初要是跟你,就不会落到这个下场了,沾染上刘字,就是她的不幸,也是你的不幸。”

    “咳咳……”哑巴突然捂着胸口闷声咳起来。

    “哎,叔儿,你别激动啊,我没说你俩有私情,真要有就好了,做你儿子给他戴绿帽,想想都解气。”刘珂赶紧在屋里转了一圈,看到桌上的茶水,连忙倒上一杯,接着一顿,又转回去,兑了兑另一只水壶里的凉水,温度刚刚好才送过来。

    哑巴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才顺了气,他摆了摆手,“殿下,隔墙有耳,您这嘴上没把门,迟早要惹出祸端的。”

    “我这嘴也就在你们面前没上栓,平时牢着呢。”刘珂不在意道,扶着他坐下来。

    想到方才大大咧咧的刘珂那端茶送水的熟练劲,哑巴失笑道:“殿下倒是极信任他。”

    “哎,您别误会,这秘密我可没说,我就算说了,他也不敢听,那兔子瞧着单纯,比狐狸还狡猾呢。”刘珂说到这里,眼珠子一转,随口道,“说来我上次去,人躺在床上咳得要断气,就随便拿了这个馊主意来打发我,以为爷看不出来。没成想我就是这么有魄力,干了,现在他一定很吃惊。”

    刘珂一想到这个画面,突然有种再去探探病的冲动。

    而哑巴听着,满脸的疤痕褶皱起来,难道发出笑声,虽然干哑难听:“原来,殿下还有护着人的时候?真是难得,看样子您挺欣赏他。”一般这人可是直接将锅一甩,推了个干净。

    是吗?

    刘珂想了想,好像这人的确挺有意思。

    不过他嘴上不肯承认:“我就是觉得他还有点用处,叔儿,你怕是不知道,人足不出户,对新政的了解可不比你少。”

    “哦?”

    于是刘珂学着方瑾凌的样子,将新政失败论的原因一二三分析地头头是道,最后挤挤眼睛,“怎么样,吃不吃惊?我忒么那时候吓了一跳。”

    哑巴那只带着伤,不够清明的眼睛变得明亮起来,“他……是如何知道这些,师承是谁?”

    “没人教他,打小体弱关家里不见人,所以自学成才。”刘珂虽然不想承认,但是的确找不到方瑾凌与人接触的机会。

    “方文成竟然舍弃他?”哑巴觉得不可思议。但凡有这个儿子在背后出谋划策,也不至于在工部浑浑噩噩这么多年,扒着杨家不放,说不定早就进入中枢了。

    朝廷大臣有些早已经七老八十,虽然担着个职位,但真正做事很可能便是后辈子弟。

    “很显然这小子跟我一样,看老子各种不顺眼,特别想换一个。”刘珂推己及人道。

    哑巴对这种鬼话已经习惯性忽视,只是轻叹道:“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