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见他良久没反应,不禁问道:“这两份一样的吗?”
忽然景王一把抢过他的清单,两份放在桌上一起对照。
端王凑过来念叨:“我说老六,这有什么好比的,老七要的又不多,难道还得一模一样吗……咦,差这么多!”
只见一份的礼单展开不过只有桌子的长度,而另一份,三张桌子拼在一块还没到头!
光看数量,就知道这“厚此薄彼”的有多严重。
景王层层怒气往上翻涌,最终冲破头顶,朝刘珂一甩单子,低吼道:“亏你干得出来,刘珂,你要不要脸?”
端王差点笑出来,他将自己那份捡起来放在桌上,端起酒杯准备看热闹。
他其实心里很好奇,平时好的穿成一条裤子的兄弟居然说反目就反目,而且看这针尖对麦芒,就跟死敌一样,实在耐人寻味。
这其中,看样子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而刘珂则一点也不恼,坐回到自己的席位上,举起酒壶给自己倒了酒,然后拿起筷子敲着桌上的碟子:“唉……大冷天,封路冻马腿,实在不好赶路,春日里潮水泛滥也难走,夏季不用说了,酷暑谁受得了。哦,这么想来只有秋天……似乎正合适。可是转眼就要过年,要不再等一个年后出发,可天气又冷了……唉……然后大雪封道,冻马腿,春天,潮水泛滥,难走路,秋天……”
景王听着这说书似的循环,整个人处在暴躁的边缘,额头青筋一蹦一蹦。
他听出来了,这小子是在威胁他!可凭什么威胁他?
这声音毫无起伏,跟念经似的,端王听得受不了,摆手道:“老七,别念了,这样还不如让为兄跟父皇求个情,留京城算了。”
刘珂瞥了景王一眼,笑道:“说的也是,封地就在那儿,什么时候合适,我再什么时候出发,还是二哥心疼弟弟。”
“自家兄弟,说什么分生话。”这俩货就当着景王的面勾搭在一起了。
“够了!”景王气得一掌拍向了桌子,吼道,“刘珂,你爱走不走,这东西,我一样都不会给!”
景王是气得失了理智,而这声音恰好在一曲歌舞结束,换下一班舞姬上来的时候,是以刹那间,整个宴席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景王,以及刘珂。
“琅儿,你干什么?”
顺帝沉沉的目光看向景王,面露不悦。
景王尴尬地从位置上站起来,眼角抽搐,不知道该如何讲述刘珂这不要脸的行为,“儿臣……”
这时,端王起身代为回答:“父皇,是六弟跟七弟起了口角,一时情急才口不择言,还请父皇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