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眉?”
“对,这名字似乎是那谁取的……”
“尚家小少爷呀,真不愧是读书人,给鸟取名儿都好听。”小团子赞赏了一句,接着又纳闷道,“殿下,您是不是最近记性不太好?”
“那是因为你蠢。”刘珂没好气道。
小团子平白无故又被骂了一顿,又是不解又是委屈。
刘珂长叹道:“团子啊,跟在爷身边那么多年,就算没得爷一分聪明才智,这话外音总听得出来吧?尚家的车马看到了没?”
“看到了呀,西陵侯府的小姐就是没骑在马上,那气势都是不一样的。”
“谁管那群女人。”
那就是男人,“哦……”小团子终于恍然大悟。
刘珂一副恨铁不成钢道:“真是头猪,爷起那么早,催着内务府的那帮拖沓的笨蛋准备仪仗,为了啥,还不是……嫌路上无聊,找个人解闷吗?你说那破鸟有什么好解闷的?”
小团子抽了抽嘴角,无语道:“殿下,您总是说女儿家最麻烦,一个念头都得七拐八拐绕上一圈,叫人猜不着。奴才看您也差不多,想请小少爷作陪就直说呗,有啥见不得人的?”
刘珂听着就想打人,但是筷子抬到半路就愣住了。
对啊,有啥见不得人的?
小团子缩成一团,脑袋都抱起来了,可是过了一会儿都没见动静,于是就偷偷地放开手,看见刘珂在发呆。
“殿下?”
“你怎么还在这里,赶紧去把人叫过来呀,那兔子一身病,爷是可怜他那小破车,一路摇到西北还不散架了?”刘珂的筷子终究还是落下来,敲在他的脑袋上。
“哎哟,是是。”小团子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嘀咕道,“殿下对小少爷可真好。”
“就这么个有趣人,要是病怏怏的,连嘴都斗不起来,多没意思。”刘珂理直气壮道,“对了,顺便让人把四边炉子烧热些。”
小团子连连应是,下去了,不过没走两步,又转回来,“殿下。”
“嗯?”
小团子微微犹豫,还是小声问:“咱们走了,哑叔怎么办?”
这个问题刘珂跟哑巴商量过,他看了看小团子,思考着要不要说,但最终还是道:“哑巴死了。”
小团子眼睛一瞪。
“以后在雍凉见到的时候,就别叫他哑叔,知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