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土匪没了,那流民……至此,官员们终于明白刘珂为什么能从斗金山经过!
赵不凡继续道:“在剿匪的时候,不小心找到了点要命的东西,卢大人,冯将军,在场的各位,射杀流民奈何不了你们,但是勾结匪徒,草菅人命,分巨额脏银,就这一条,足以让你们死上百次!”
卢万山和冯阳下意识地互相看了一眼,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糟糕二字。
流民之事他们可以狡辩,可以用不得已为之来逃脱罪责,但是没想到土匪竟然被宁王给剿了。
一个箱子被抬了上来,几个五花大绑的匪徒被压到了面前。
“诸位,人证物证都在了,分赃的账簿白字黑字记得清清楚楚,卢大人,这如何狡辩?总不可能连土匪也能逼迫你不得已吧?认罪!”赵不凡悲愤地怒吼。
周围的骑兵和侍卫跟着齐声呐喊:“认罪!认罪!认罪!”
百官不由地慌了,都望向卢万山。
认罪?
卢万山从来没想过,他不由地扭头想要看看身后,期待着有人能够救他。
然后,他看到城门开了。
“来了!”冯阳见此,兴奋起来,大喊道,“宁王殿下,你若是一意孤行,咱们也只能鱼死网破!”
只见城门下,副将胡儿牙终于带来了雍凉大军,看这数量几乎是倾巢而出,朝这边蜂拥而来。
刘珂皱了皱眉,抬头望了一眼,摸着下巴道:“这么多,我们人数不够,打起来似乎要吃亏。”
卢万山听着,心中大定,不由地劝刘珂道:“宁王殿下,这里是雍凉,不是京城,您得想清楚,否则下官就是死了,也得让您陪葬!殿下贵为皇子,千金之躯,岂不是可惜了?”
他见刘珂望回过身,望着旷野中的来路,没有反驳他,不禁循循善诱起来。
“您若可怜这些流民,下令开仓赈灾便是,下官必然以您马首是瞻,多大点事,何必打打杀杀?”
至此,就连马车里的方瑾凌也坐不住了,他忍不住偷偷地掀起帘子看,见到雍良军后,顿时扑到了另一边的窗子。
按理,废话了那么久,对峙了那么久,流民大军应该到了,可还是不见人影!
方瑾凌心中着急,呆在马车下的刘珂则顿了顿,然后附和着卢万山:“有点道理,继续。”
卢万山精神一振说:“流民再支持您,毕竟无权无势,成不了气候,在雍凉各方势力交错盘曲,下官经营八年,才得以平衡。宁王殿下,您初来乍到,手上无人,不如留着下官,为您理清头绪,助您掌控雍凉,不好吗?”
刘珂看他眼里的自信,不由夸赞了一句,“的确能说会道,还有什么理由?”
刘珂已经动摇,卢万山说:“雍凉相接西域,各国商贸往来,若是乱了,断了互市,就是西域各国也不答应,到时候影响大顺与西域的和平,殿下,您担待不起啊!今后回京,不是更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