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也想你。”尚初晴哑着声音道。
尚泱泱疑惑地捧住尚初晴的脸,“您怎么也哭了?”说着小手轻轻抹去了母亲的眼泪。
尚初晴露出欣慰的笑,一边流泪,一边笑。
尚泱泱于是回过头,惊讶地发现不只是尚初晴,连其她人都是一样的。
“二姨,三姨,四姨,五姨,六姨,七姨,你们怎么都哭了?”最后,她看向了自己的父亲,“爹,大家都怎么了?”
陈渡沉沉地吐着气,从妻子手里接过女儿,抗在了肩上说:“你要是一个月看不到爹娘,你哭吗?”
尚泱泱回答:“不哭,你们一走都挺久的,我习惯了。”
“那一整年呢?”
“泱泱乖乖的,不哭。”
“真不哭?”
尚泱泱把玩着陈渡的头发,然后闷闷道:“我偷偷地哭。”
这回答让人就更难受了,陈渡顿了顿,说:“你小姑婆在你出生之前就离开太爷爷了。”
尚泱泱听了,顿时同情地看着哭得不能自己的尚轻容,说:“那肯定要哭的,好久呢。”
“咱泱泱是越来越懂事了。”钱多金抬起头,似乎想将眼泪憋回去,“我本来不想失态了,泱泱这么一说,就……忍不住……”
尚未雪也别开了脸,闷声道:“我就是看不得这些,戳人心窝子。”
钱多金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
尚稀云撇开视线,想缓一缓,然后就看到了来人,愣了愣,接着抬手抹了一把眼睛,“你也来了。”
来的是一个清俊的男子,穿着与旁人不同,像是个文人,他递过来一张素色的帕子说:“别用手揉,伤眼睛。”
尚稀云接过来,“好。”她再一次擦了一下脸,破涕为笑道,“知意,我回来了。”
知意是高学礼的字,他摸了摸尚稀云的头发,柔声说:“平安就好。”
两人彼此对视,然后一起微笑。
尚稀云回头看了眼还在伤感的无冰,然后朝周围望了望,问:“四妹夫呢?”
“红云要生了,这几天他都在马场,赶不回来。”
尚稀云顿时哭笑不得:“真是个马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