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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瑾凌这一问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高学礼更是神色怔然,手脚一凉。

    “他没有,甚至都没有想皇上提及你。”方瑾凌略微冷漠地说。

    “为什么呀?”尚小雾有些不明白。

    尚稀云心疼地看了眼丈夫说:“以高大人的威望,加上学礼的才能,你让那些拥护新政之人听谁的呢?”

    “啊,他难道怕二姐夫分他的权吗?”

    这就要问杨慎行自己了。

    过了一会儿,高学礼找回自己的声音,“父亲曾言,新政若推行忌讳朝令夕改,意见不一,或许杨大人是怕我与他有争议吧。”

    但是这话没有任何说服力。

    方瑾凌看着这位二姐夫,心道是个心肠很软之人,有君子度量和善良,只是这么多年的流放生涯,似乎还未让他认清现实的残酷。

    他转头问西陵侯:“外祖,我们是度过了春节,元宵之后才出发北上,又在雍凉逗留了数日,方到达沙城,而爹娘和离却是在春节之前,历时三个多月了,可有杨家赔礼道歉的信件?”

    西陵侯冷冷地说:“没有,那老小儿什么表示都没有,岂有此理!”

    方瑾凌于是望向脸色已经发白的高学礼,“二姐夫,若真有意安定西北,是不是先该跟外祖,沙门关的大将军商量人选呢,顺便也能借此缓和彼此的矛盾?”

    “知意。”尚稀云握住高学礼的手,安慰地唤了一声。

    高学礼摇头苦笑,“是我想当然了,还是表弟看得透彻。”

    方瑾凌拱手一谦,因为造成这后果的也有他的一份功劳,他说:“其实,就是杨慎行能够摒弃前嫌,端王也不会让他这么做的,他没有选择。”

    尚初晴凉凉地接口道:“能将手伸进西北,十万精锐的兵权,傻了才会放过。”

    陈渡只是养子,孙女婿,没有尚初晴,没有西陵侯,他身份上是压不住的。而尚初晴她们七姐妹,单一条女子,就足够将兵权从她们夺走了,西陵侯没有任何理由继续握着兵权。

    这是一块肥肉,在寒灾之下,匈奴自顾不暇,再好没有的机会。

    “真是不公平!”尚未雪狠狠地拍了一下扶手。

    这时,西陵侯沉声道:“若是朝廷选派的将领有那个本事,老夫认了也罢,可是……”没有。

    匈奴是几百年来中原之国的大患,疲弱无将的时候甚至送公主和亲,乃至割地都有。西陵侯在儿子接二连三战死的时候不是没想过放弃,但是谁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