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凌凌拿走了。”
尚稀云惊疑道:“他拿去干什么,看?”
高学礼终于绕了回来,意有所指地说:“说是送人,那人没什么爱好,就喜欢看这种书,你知道是谁吗?”
尚稀云瞬间就想了刘珂,整个人就有点不好了。
高学礼一看她这模样顿时心中了然,接着问:“难不成还真有?姑姑和你们姐妹如此反对,看来不是好人家的女孩儿。也对,一般姑娘也不会看这种书。”
“好不好都无所谓,问题是……”尚稀云面露犹豫,她想了想,然后凑到高学礼耳边说了几句。
高学礼瞳眸皱缩,一脸震惊,几乎都说不出话来,几次张嘴又闭上,满脸写着,怎么可能呢?
这离经叛道的简直比尚瑾凌十五岁私相授受,还有一个爱看禁书的心上人更让他惊讶。
尚稀云摊手道:“就是如此,你若当时也在,必定看得出来,不过幸好宁王没说,我们都不提,本是让两人分开,慢慢淡忘,可是听你这么一说……”
很显然尚瑾凌是想着刘珂的,连这种爱好都知道,甚至不顾高学礼误会,将书讨了过去。
高学礼恍然:“怪不得凌凌还让我帮着劝说你们,看来他心里早就已经明白了。”
尚稀云真想叫一声好家伙,“这小子……”
高学礼叹道:“稀云,我得收回原来的看法,你家弟弟不仅才思敏捷,主意也比我想象中的要大,若是他愿意,怕是由不得姑姑和你们反对了。”
*
第二日清晨,天色刚晓,尚瑾凌便起了身。
紫晶服侍他更衣,还奇怪地问:“少爷怎不多睡一会儿?”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孙子能见到祖父。”
他洗漱完后走进书房,取出刘珂那封厚厚的信,目光瞥到一旁的《念奴娇》,不禁笑了笑,穿好披风便走出院子。
西陵侯虽已至古稀之年,可平日强身健体不辍,所以精神烁然,毫无腐朽迟暮的颓败。
尚瑾凌走进主院的校场,就看到西陵侯在耍着枪,银光飒飒,锋寒逼人,年轻时候怕是更加威武超群。
作为男孩子,谁看到这样的枪法没点热血上头,幻想一下自己若是健康体魄,怎么着也得学上个一招半式。
尚瑾凌也见过尚家姐妹练枪切磋,一招一式尽显凌厉,却没有西陵侯的内敛深沉,而且一刺一劈动作似乎看着也不难。
突然,西陵侯收了枪,对边上招了招手,“凌凌,过来,在那儿比划比划有什么意思。”
尚瑾凌收了自己的花拳绣腿,讪讪道:“祖父,我就随便看看,这枪孙儿可提不起来。”
在京城的时候,他就试过那把银枪,差点没拿稳戳了自己的脚趾头,打那时起,他对练武就死心了,随便来个娇滴滴的姑娘都比他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