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别忘了,朵儿朵的事情还没结束,你俩若一直留在雍凉,段平就不会放松警惕,那批货也浮不出水面。”
尚小雾恍然:“原来如此,那姐夫呢?”
“姐夫得宁王器重,接下来得留在雍凉主持新政,我已经考完了,所以先走。”尚瑾凌放下茶盏,“等找到那批货,抓到段平,我们再回来。”
“好,明日一早就动身,等姑奶奶回来,要那群人好看!”
双胞胎下去吩咐,而尚瑾凌则端着茶默默思索,犹豫着要不要临走前再见一见刘珂。
虽然很快又会见面,可道个别总是要的。
不过话说回来,刘珂也知道他明日要走,今天应该会来找他的吧?
长空看着尚瑾凌手里的茶盏,水已经见底了,可是也没见自家少爷要放下的意思,显然正在想事儿,不禁纳闷道:“少爷,要不要小的给您添点水?”
尚瑾凌回过神,放下茶盏摇头,“不,我喝饱了,长空。”
“少爷?”
“待会儿若有人送信过来,就直接告诉我。”
“少爷指的是谁?”
尚瑾凌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道:“宁王府。”
长空闻言睁了睁眼睛,心下奇怪,这还要特地吩咐一声吗?
宁王府的消息哪一次不是第一时间送过来?
“下去吧,我看会儿书。”
“是。”
而此刻的宁王府,刘珂正坐在云知深面前,看着他将面前的卷子一篇篇看过去。
明明不过是最初级的县试卷子,考的也是对四书五经的理解,就是刘珂凭着肚里半桶水的墨,要扯也能胡扯出个所以然来,可云知深却看得很慢,很细。以至于刘珂想嗑个瓜子,爪子都伸过去了,却不好意思放嘴里发出声音。
终于,等云知深将手上的卷子放下,刘珂连忙问:“叔儿,怎么样,看出花儿来了吗?是喇叭花还是牡丹花?”
若云知深还是当初那位众人追捧的状元郎,怎么也不可能跟这位粗俗的宁王扯上关系。说来他也不是没想好好教导刘珂,哪怕不能出口成章,好歹不会贻笑大方,但是顽石之所以称之为顽石,就是其不可塑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