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听说你暂时没有好老师教导吗?叔儿看过你的卷子,赞不绝口,说你写的堪称典范,便有些心动,就让我来问问你的意思。”
“这么高的赞誉,我可愧不敢当。”尚瑾凌谦逊道。
刘珂摆了摆手,“你太谦虚了,京城那些学子,他们写的文章,连端王都觉得好,所以广为流传,可到了叔面前,也不过得到看得过去这四个字而已,所以凌凌,你已经非常厉害了。”
然而尚瑾凌却摇头道:“我有自知之明,文采说实话却是不怎么样,这考题也简单。”
“文采这东西,叔说过都是虚的,重要的是……全篇的凝神立意,这需要见识和天赋。”
尚瑾凌一听弯起唇角,心说那是当然,四书五经,后世多少专家学者推敲词句,以辩证的思想来总结积极和消极的意义,他站在这些伟人肩膀上,观点立意当然也更加完善先进。
不过他奇怪的是刘珂居然会来当说客,“听殿下的意思,云落先生应当是一位大家。”
刘珂哼哼两声:“若是叔没遭难,定受天下读书人追捧,载入史册。”
尚瑾凌顿时恍然,“哦……真是厉害。”这样的人物居然会在刘珂身边,好像没道理呀。他思忖片刻,忽然问:“殿下,还记得咱们来雍凉的时候,您递给我的三份礼单吗?”
“怎么了?”
“最打眼的就是三倍的药材,您之前说过,身边有两个病秧子要养,既然当初将一倍的药材送给我带去西陵侯府,那其中一个必然是我。”
刘珂没反驳:“当然。”
“那另一个就是云落先生喽?”
刘珂看尚瑾凌一双乌黑的眼睛盯着自己,满脸的笃定,不禁眯了眯,端起边上的茶,笑起来,“凌凌,你这是又在套我话了。”
尚瑾凌微微侧了侧脸,故作惊讶道:“殿下,这不能对我说吗?”
明知道对方在装巧卖乖,但刘珂就吃这一套,“没什么不能说的,你猜对了。”
尚瑾凌心下稍稍得意,但是不得不吃惊刘珂对这位幕僚会如此重视,云落……他在京城虽然不久,却没听说过这个名字。而且这样有来头的人,就甘愿呆在刘珂身边出谋划策,就更可疑了。
遭难,遭了什么难?什么时候遭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