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此种,雍凉的新政又该如何杜绝这种贪官污吏,贪赃枉法呢?”
这两问却是将雍凉的考生给问倒了。
他们毕竟不是新法办的,知道的也不多,只得道:“可这是贪官所致,与新法无关呀!”
“若无新法,又怎以此为名盘剥百姓?不杀伯仁,却因伯仁而死,兄台,在下说的可对?”
“这……”雍凉的考生皱了皱眉,彼此面面相觑,显然无法反驳。
接着云州书生趁胜追击,“雍凉地处偏僻,又有西北军在侧,只要无战事,朝廷并不干涉,就是赋税都能少交,自然这新政可以大开方便之门。可在云州,乃至天下,谁不知道国库空虚,赤字多年,这个时候推行新政,不就是为了敛财吗?这财从何而来,百姓也。”
“好,说得好!”
“雍凉的兄台,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
周围的书生都看着这十个考生,不禁令他们面红耳赤。明明知道新政完全能够为百姓带来好处,却无力反驳,让他们顿时产生了无力的挫败感。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沈书生道:“若是尚公子,或者秦主事,张主事就好了,他们对新法办的做事规章更加了解。”
“是啊!”可他们来此也是偶然,不过是跟着友人过来见识一下,结果听到对新政全然否定之词,便一时激动争论起来,结果……
“不对,我听秦主事说过,记得是有办法抵制官府肆意妄为,有制衡。”
“哦,那我等洗耳恭听。”
就连方瑾玉都坐直了身体,眼中带着希望。
杨慎行烦恼的根源便是这帮人不信任官府,以至于抵触新政,可若是雍凉的考生能够在今日驳倒这些书生,那么他将此法告知杨慎行,或许便是一条出路。
想到这里,他期待地看着这几个雍凉考生。
然而,他们却面露为难,因为实在不清楚,便最终道:“诸位若是愿意等,我们去将新法办的主事请过来,与诸位详细一说。”
“怎么,你们不知道吗?”
“我们的确不知。”雍凉考生老实道。
“哈哈,那有什么好说的,若是辩不过,直说便是!”
“是啊,我等又不会笑话你们,何须死不承认呢?”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
这一声声嘲笑之中,他们终于坐不下去,道:“我们去请尚公子他们前来。”然后去起身,快速离去,后头传来哄堂大笑,仿佛打赢了一场胜仗一样。
不久之后,文香楼的聚会便散了,方瑾玉也随着这些书生走出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