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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折子里只有免除税银,以修建南北官道的请求之外,什么解释都没有。

    那句话,刘珂自己记得,他也觉得帝王该记得。

    顺帝闭上眼睛,冷冷地吐出一口气,本以为该是雷霆降临却突然笑起来,“好,有种。”

    这一句话之后,对于宁王抗旨之意,他再无任何评价,而这封折子,却交到了内阁,只听到帝王一声,“准。”

    杨慎行连看都不曾看,低头道:“遵旨。”

    “退朝。”

    *

    宁王离京之语,想从帝王口中得知是不可能的,有个一知半解的秦海就是再胆大也不敢泄露。

    是以,所有人都在猜测这句话,以至于胆大包天地抗旨,顺帝都不曾发怒降下惩罚,甚至还准了宁王的奏折。

    当然,奏章里的内容到了内阁中,就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东西——免税以修官道。

    “难不成老七真在那鬼地方乐不思蜀,对京城毫无任何想法?”景王站在皇贵妃的身后,轻轻替母亲按压额头两穴。

    皇贵妃闭着眼睛假寐,听此,她不由轻笑一声,“怎么可能。”

    “母妃的意思是……”

    “你我都错了。”皇贵妃抬手轻轻一摆,“行了,小心手酸。”她看了看边上的椅子,景王从善如流地坐下来。

    宫人们呈上了一盏茶,然后轻脚退下。

    景王端着茶,没喝,反而问道:“错了什么?”

    “本宫以为,雍凉是皇上一气之下贬的,如今想来怕是那臭小子自己选的。”

    景王皱了皱眉,“母妃是说,他是故意拿那件荒唐的事气父皇,好早些避出京去?”

    皇贵妃点了点头,“皇上再生气,那也是亲生儿子,站住的皇子不多,怎么会贬到那种黄沙满地的地方,甚至差点死在了那里?”

    “雍凉……选那里做什么?”

    “西陵公。”

    闻言,景王心中一凌,但是转眼又失笑道:“可西陵公如今都丢了兵权,这次匈奴来犯,齐大将军阻敌于沙门关外,朝野上下都在称赞他乃西陵公第二,父皇是绝对不会再将兵权交还回去了。”

    皇贵妃说:“那么要么便是那小崽子失算,要么就是另有打算。”她说着缓缓站起来,神色凝重,“本宫在意的反而是那句话。”

    景王一怔,“您也不知道吗?”

    皇贵妃摇了摇头,“我问过秦海,他没说。”

    “那老东西拿了我们这么多好处,也不说?”

    皇贵妃目光深幽,仿佛有一股暗流在涌动,“就怕这话与我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