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没见到人也就罢了,难道连个口信都没有?”
景王妃摇头,“没有,每次问,都说好,可我连东西都送不进去,就心里不安。”
刘珂摸了摸下巴,“那就怪了,二十多年前的旧事,跟六哥有什么关系,父皇这么做令人费解。”
“是啊,贵妃,不,我是说那罪人已经畏罪自尽,王家也没了,皇后娘娘沉冤得雪,若是还不解气,哪怕将王爷贬出京城,关在王府里也行啊,怎么就……”
“这么说,嫂嫂也不知道为什么?”
景王妃连连摇头,“不知,那还是年前,王爷入宫探望其母,结果就直接被关在宫里,没过多久,罪人就为罪而亡,从头到尾,我都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刘珂点了点头,但是没说话。
景王妃讪讪的,心中忐忑。
忽然一杯茶递到了她的面前,景王妃一怔,接着立刻起身道:“怎劳太子殿下,我自己来。”
“哎呀,嫂嫂何必如此小心,以前孤又不是没给你倒过。”刘珂笑了笑,接着眼神一暗,“坐下,喝茶。”
景王妃连忙坐下来,端过茶水,刘珂眉尾一挑,似乎满意了,他手指清点着桌面,幽幽开口道:“嫂嫂既然求到孤这里来,看在往日情分上,孤也不能坐视不管。可惜父皇下令,任何人不得见,人定然是见不到的。”
景王妃顿时面露失望,正待说话,就听刘珂又道:“诶,人虽见不到,不过若有东西想送,孤还是能帮个忙。”
然而景王妃却道:“可看守的是竺公公,他向来奉旨办事,从不徇私,之前我如何恳求,他都不肯放行。”
刘珂嗤笑一声,“嫂嫂错了,孤听说竺公公在父皇面前替你求情了,可惜是父皇没答应。”
景王妃闻言便是一怔。
“所以啊,这人还是比较心软的,嫂嫂,他其实想帮你,可是怕违逆父皇罢了。”
“那我该怎么办?”
“求啊,继续求,人一旦心软就会动摇,就好比孤,明知道六哥对不起我,不还想帮你吗,谁让两个侄儿可怜呢?”
“你是说……”
“妇孺和小孩的东西最能搏同情。”
刘珂话音落下,景王妃眼睛一亮,她点点头,“好,多谢太子殿下指点。”
“诶,别忙着谢,嫂嫂,孤再问你一句想不想跟六哥团聚?”
景王妃愣了愣,“团聚?”
“是啊,孤也心软嘛。”
“太子肯帮我们?”
刘珂看着他笑,接着景王妃凝重道:“太子殿下想要什么?”
刘珂轻轻一敲石桌,“爽快,怪不得六哥如此敬爱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