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照旧垂着头,“您不在王府,王妃娘娘和小少爷们就孤苦无依了。”
景王的手猛地抓紧纸张,脸色狰狞起来,“他敢!”
小福安安静静,没说话。
景王蓦地站起身,于地上来回踱步,脚步越来越快,最终猛地顿住道:“本王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福抬头,微微一笑,“景王若是不知道,您早该拒绝了,可您犹豫了这么就,看来还是知道的。”
景王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他死死地盯着小福,后者依旧不为所动。
“知道对他没好处。”他有些挫败道。
小福说:“这是主子该考虑的问题,奴才只是听命行事。”
景王看了看屋外,他忽然嗤笑起来,“真没想到,竺元风竟然是老七的人。”
小福未语,算是默认了。
景王重重地点头,“好,他嫌这个太子坐的太安稳,那本王就成全他。”景王眼神中带着浓浓恶意,“纸笔呢?”
“奴才带来了。”小福将文房四宝搁在景王的桌上。
“你上外头等着。”
“是。”
景王没有犹豫,坐下来就书写,以顺帝做的那种恶心事,他若是刘珂,也绝对恨透了这种肮脏的父亲,所有的不幸,都是这个高高在上的皇帝造成的!
他将贵妃临死告知的所有都写下来,这憋在心里太久,他忽然有种畅快感,下笔极快,刘珂想舒舒服服地做太子,可能吗?
既然他不好过,那么这京城谁都别想好过!
景王将信交给小福的时候,冷冷地提醒了一句,“告诉他,本王已一五一十地答复,没有隐瞒,希望他能信守承诺。”
“殿下放心。”小福接过信,提起篮子便离开了。
*
半夜,顺帝是被人秦海唤醒的,他不悦道:“什么事?”打搅睡梦,皇帝看起来脸色极差。
秦海小心翼翼地说:“皇上,西北有急报。”
顺帝微微一怔,眉头拧紧,“宣,扶朕起来。”
最近天气已经温暖起来,皇帝嫌麻烦,不过披了一件外裳,灯火点亮,他眯着眼睛看着急报,顿时心情沉下来。
“皇上,是西北出了什么大事吗?”
顺帝神色凝重,带着一丝烦躁,“西陵公病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