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菀辛从不会和他说她的事,就连静安墓园那个坟墓是谁的他都不清楚,他也不知道菀辛究竟发生过什么。
时家。
刚迈进里面,里面就有人被惊醒过来。
时淮的父亲早亡,宅子里只有母亲和妹妹这两个女主人,时家是他一手撑下来的,要不是有他在,时家早就被其他亲戚给吞噬。
时诗打着哈欠从楼上走下来,眼珠往时淮身后瞟,没看到惹人厌恶的菀辛后嘴角才染上笑意:“哥,菀辛没找到吗?怎么不见她人?”
时夫人睡眼惺忪地接过话:“那丫头没出什么事吧?”
“她能出什么事?”时诗不屑,自顾地倒了杯水喝下,有点烦躁地开口,“这么晚都不回来,也不知道跟什么人鬼混去了,就她那样……”
“时诗你闭嘴!”时淮单手松开领结,目光幽邃,从里面闪着怒气,“从哪里学来的污蔑?时诗,你那些朋友都教了你什么!”
被连名带姓地这么一叫,时诗有些愣,喝水的动作都停下,不可置信地看向时淮。
向来她都是时家的小公主,时淮和时夫人都宠她,没遇上什么挫折。
连句重话时淮都没有对她说过,更不要说是被骂了!
更何况还是因为一个外人被骂!
时诗将水杯重重放下,红着眼叫嚣:“你是我哥还是菀辛的哥?你对她比对我还好,也不知道她是你从哪里带来的野丫头!你知不知道别人怎么说?”
“他们都嘲笑你喜欢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女生,没教养没家世,哥,你能不能醒醒,菀辛又不喜欢你,你何必自讨苦吃,我说这么多也是为你好!”
谁都看得出来。
在感情方面,是时淮单相思,人家菀辛根本就不为所动!
哥哥在她眼底样样都好,菀辛凭什么看不上他,越想时诗就越来气,现在时淮还因为菀辛教训她,她恨不得能将菀辛撕了!
时淮眸底更沉,手颤了颤:“菀辛身上的伤是你弄的?”
“是又怎么样!”
“啪——”
巴掌声落下,不仅时诗愣住,就连时淮自己也愣了,他看了看手,又看向捂着脸震惊地看他的时诗,眼底是少有的疲倦,似不知道该怎么说。
时夫人也回过神,睡意早就消失:“时淮,你打你妹妹干什么,为了一个丫头,你连你妹妹都不要了?”
话落,她急忙去查看时诗脸上的伤。
巴掌印红肿一片,嘴角都渗出血,很明显,时淮刚才用的力气不小!
这可是第一次时淮对时诗动手,平常时诗惹了事也只不过是小声训斥几句,今儿个居然因为菀辛这个外人动手,也不知道他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别看时夫人心中恨,但良好的修养并没有让她破口大骂,只是在心底责怪菀辛是个祸害。
时诗捂着脸哭,红着眼睛瞪向时淮:“我以后没你这个哥哥!”
时淮屈着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