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自知之明。

    杀手本来就是见不得光的行当，行动失败还被抓住过，然后被放出去。

    没有人会再次找他做生意。

    再来，上线为了杀人灭口，他肯定活不成。

    林琛看了眼秦眠，征求到同意才问：“你叫什么名字。”

    “林奈。”

    林……

    竟然和他一个姓，林琛一时之间有点语塞，急忙挪开目光道：“林奈，谁才是你的上线，谁发的命令。”

    “我只知道上线是沈，多余的我也不清楚，只是奇怪的是，沈家并不是发命令的人。”

    林奈垂着头，坐在椅子上。

    四肢被绑着，没有行动能力，除了脑袋和嘴巴，什么都不能动。

    他并不像在撒谎。

    林琛擅长刑事逼供，盯着林奈这个样子，却不好判定：“除了这些你还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并不是高层，接触不到更深的信息，林琛，你给谢三爷做特助，应该很明白这点，都用不着我说才对。”

    林奈嗓音麻木，啧了两声。

    又继续道：“沈家的势力雄厚，我倒是有点好奇谢夫人是怎么得罪沈家的，还有连沈家都忌惮的隐藏势力。”

    来之前，他听说过一些事。

    知道秦眠的身份，也知道沈家和别人合作，这都是他的队长说的。

    只是队长现在已经被秦眠手下给枪杀，问不出别的了。

    秦眠面色微冷，睨着林奈看了会：“这个，轮不到你来管。”

    林奈神色僵硬，似笑非笑的点了下头。

    是啊，真的轮不到他来管，他只不过是敌对方的小喽啰……

    “谢夫人，剩下的我也不知道了，能不能给我个痛快？”

    秦眠没说话，只是打开门走到外边，林琛跟了出来，林奈依旧四肢被绑在椅子上，什么都不能做。

    “夫人？”

    林琛好奇的抬眼，不知道秦眠要做什么。

    “把他带到帝都关起来，注意别让他自杀。”秦眠冷沉着眸子，收回思绪，看都没看林琛，已经抬起脚步往外走。

    一心求死的杀手，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除非你手里捏着他的软肋。

    可，秦眠并没有林奈的软肋。

    再来林奈能活着，怕也是因为不知道机密消息，不然早在第一时间已经咬破毒胶囊自杀了。

    也不会有机会被他们给抓住。

    秦眠刚走出暗室，就看见谢渊等在门口，朝她伸出手道：“怎么样？”

    “没什么信息，晚上几点的飞机，我们回帝都。”

    “八点，用过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