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眼前这个君先生究竟可不可信。
谢渊沉默了会,再抬起眼时,已经变得风轻云淡:“君先生,我最不喜欢有人给我下决定,你既然不肯放她,那我就自己找。”
“谢渊,我给你个警告,别让人知道她在我这,不然她的境遇只会更危险,你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
君先生说完这句话又喝了一大口水。
然后闭上眼靠在椅子上。
似乎已经累了,困得睁不开眼,君辞见状,给他拉了拉腿上的毛毯。
沅湖边有很冷的寒风,就算桌子底下有暖风,君先生这身子骨也遭不住,再在这里待下去。
怕是得一命呜呼。
君辞担忧的瞥了眼君先生,之后就看向谢渊道:“叔叔说的话还请谢先生听进去,就算不为了你自己,为了秦小姐,你也得好好忍着。”
“我虽不知道叔叔为什么要留秦小姐在身边,但我能看得出来,叔叔对你和秦小姐都没有恶意,只是想保护她罢了。”
还从没见过君先生对待一个女生这么呵护过。
就算是那个人……
也没有过。
君辞叹了口气,也摸不准头脑,自是不敢和谢渊再多说,又恢复成那高高在上的家主气度。
谢渊手指捏着鱼竿。
鱼线在这时动了动,他拉到岸边,慢慢地将那条鱼扔进水桶里。
片刻后,他就起身,缓缓朝外边走去。
君先生在他离开后也睁开眼,若有所思的盯着那条鱼,稍稍皱起眉头道:“阿辞,你说我们是鱼,还是谢渊是鱼?”
君辞好笑道:“现在看来,谢渊只不过是我们的瓮中之鳖。”
叔叔怎么会突然有这种问题?
秦眠不是在叔叔手里么。
君先生盯着君辞的脸,嘴角勾了勾,眼神却含着些许失望:“我还以为你长大了,却没想到还是没看明白,不够成熟啊。”
“叔叔,你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们才是鱼?”君辞拧着眉头,多了些烦躁。
那种不受控制的感觉,他极为不喜欢。
君先生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朝远处的十九摆了摆手。
嗓音含着虚弱道:“十九,我们回去。”
谢渊从沅湖里走出来,远处就有一辆车朝他开来,在他跟前停下。
林琛降下车窗道:“三爷,有夫人的消息吗?”
说着,他下车将车门打开,让谢渊进去,之后又驾车从沅湖门口离开。
谢渊靠在椅背上,手指搁在眉头处道:“她在君先生手里,去查查君家的关系脉络,再仔细查一遍,一丝一毫都不能放过。”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