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行知走到门口，跟医生一起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母女俩，安静异常，只有浅浅的呼吸声，而霍苗苗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霍母，生怕一个不小心霍母就消失了。

    霍母唇角带着笑，她奋力的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颊。

    “苗苗，妈现在好好的，不用害怕，去把我那个包拿过来。”霍母顿了顿，笑着道：“包里有个箱子，你去打开。”

    “妈？”

    霍苗苗是知道那个箱子的，那个箱子几乎跟霍母寸步不离。

    平时她想去碰，想打开看看里面的东西霍母都不肯让她碰，怎么现在主动让她过去。

    “去吧，以前你还小不能看，现在你都这么大了，有些事情该知道的还是要知道，妈可不想一辈子被你误会。”

    霍苗苗沉默了会，将盒子拿了出来。

    她坐在霍母的身边，打开道：“妈，这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霍母脸上笑容温婉无比：“苗苗，我跟你爸从小就是青梅竹马，我从小到大就以为，我会是你爸的新娘，甚至我跟他都走到了订婚的那步。”

    盒子里，果不其然就是霍母和霍父的照片。

    大大小小的，大多数都是单人和集体大合照，只有一张，是两个人站在一块。

    照片内，霍母看着霍父，可霍父却盯着角落里的。

    角落里有片衣角，是白色的，照片应该有第三人而且还是抓拍，可那第三人被剪出了画面，看霍父温柔似水的眼神。

    应该是霍父喜欢的那个女人。

    “这是我爸么？”

    霍苗苗手指摩挲了下，眼神垂下来道：“妈，你既然这么说，那为什么后来变成现在这样？”

    “我去过秦家好几次，也很受他爸妈喜欢，当时我以为我长大后非他不嫁了，他也会非我不娶，可是，到最后却让我后悔莫及。”

    霍母靠在床头上，眼里是细碎的光芒：“其实再来一次，我还是会喜欢你爸，不会后悔爱过他，只能恨我们有缘无分。”

    “你爸只把我当成妹妹看待，可我以为他宠着我，从小到大护着我，是因为喜欢我，是爱情，直到十八岁那年。”

    “我们在大学时遇上了那个女孩，那女孩纯白无瑕，从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你爸看她的眼神和看我是不一样的。”

    “那眼神里每天都温柔似水，和看我的那种冷冰冰公式化的调调不一样。”

    霍苗苗在旁边安静的听着，没有发问，只是盯着照片，心中是密密麻麻的疼。

    即便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感情，她也觉得替霍母委屈，只不过男女之情本来就说不定的，最为复杂，根本怪不得霍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