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萧晗,听到这消息后,杏花眸中染上了几分喜意,若是楚淮的母亲没死,那可真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顺天府中,由着萧晗来得有些晚,外面观审的人已经围了一圈又一圈,皆是在皇都有些身份的人,若不是有些身份,恐怕也进不来这顺天府。
刚进去,便听有人说,“天啊,那沉雪茹居然真的没死,这么多年,竟然是被平南王囚禁起来了……看她这般疯癫的模样,实在是太可怜了。”
楚淮的母亲竟真的没死!萧晗心中大石落下,这时,忽然有人拉住了她的胳膊,“萧大小姐可是要进堂前听审?”
萧晗回过头来,见是一名长相俊俏的小公子。
"你是?"
关珮能认出萧晗,实在是因着这群人中,只有她一人是身着素衣到此的,如今见萧晗回头,眼中不免闪过一丝惊艳,没曾想,萧晗本人竟比那画像上的更加明艳照人。
默叹一声,心上不免生了几分对楚淮的艳羡。
“我是临阳候府的关珮,如今审理这桩案子的正是我大哥,若是萧大小姐想知道堂内情形如何,不若跟着我走,虽不能上堂,但在帘后也能看得几分。”
萧晗欣然答应,再三与珮道了几声谢。
女子声音婉转动人,听得关珮心中痒痒的,但一想到萧晗已成婚,只得默默再叹了口气,唉……好好一朵鲜花,居然就被楚淮那厮先折了,可惜啊……可惜啊!
……
“楚沉氏,方才你说的,可曾有假?”关德文重重拍了下惊堂木,吓得本就抖着身子的沉雪茹身子又开始颤抖,但那眼神却死死锁住楚耀光,眼里是说不出的恨意。
“民妇所言……句句属实!其实平南王早就想杀死民妇了,当初故意推我下井,幸亏民妇命大,还知晓一些水性这才没有被他害死,当时民妇被下人救上来后本想着前来报官,可他!”
沉雪茹枯指指向楚耀光,句句泣血,“居然将我囚禁于郊外,对外宣称我已经投井自杀,还以我儿性命威胁我不许说出去!”
“你这泼妇,真是句句谎言,我哪里害过你了?分明是你自己跳下井里的,还说什么我囚禁你,我看见你我都觉得恶心,我还囚禁你,呸!现在居然还敢大言不惭说我害你,你有证据么?你!”平南王唾了一句,惹得沉雪茹委屈的眼泪直掉。
她咬着嘴唇叩了个头,脸上带着几分决绝,“大人,民妇是有证据的。”
只见沉雪茹掀开手臂,如树皮一般粗糙的手臂上布满了鞭痕及勒痕,“这些,都是他打的!他用铁链将我锁起来,我不听话,他就用鞭子抽我……看,这里有……这里也有……这里也是……”
沉雪茹露出双臂,挽起裤腿,将其一一展现给大家看,最后一狠心,竟还将自己的上身衣裳也给扯了下来。
那被小衣包裹住的,不是一具精致的女子胴体,而是是一具如垂髫老妇般佝偻着的皮包骨,在她的肩上,背上……皆布满了结痂。
“大人……我说的,都是真的……”这几个字,是沉雪茹哭着念出来的,字里行间,压抑着深深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