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姑娘……额,不对,现在应该要叫你清河郡主了,你和陛下熟,还是未来的皇后,不然你抽空帮我和陛下说说,让他对其他文武百官稍微雨露均沾一些,我可不想当第二个萧家。”
话虽这么说,但看关珮脸上,可没有半分害怕的模样,反倒是得意极了。
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是萧天泓,楚淮也不是那辛齐。
白心无奈笑笑,看着窗下车水马龙的大街,低叹了口气。
“关小侯爷有事还是自己去求陛下吧,我……做不了他的皇后。”
“嗯?你都做不了,谁还能做。程将军都已经广而告之了,说你就是大易的皇后。”
白心依然摇了摇头,“陛下已经不是当初的殿下了,他不会再让任何人干涉他的决定,皇后的人选,在他心里,从来都只有一人。”
“谁?”
“萧晗。”
关珮猛地瞪大眼睛,压低声音,脱口而出:“楚淮他疯了吧?”
所有人都和关珮一样认为楚淮疯了。
特别是程方和山中子。
如今山中子应该要叫太医院院首,秦药秦大人了。
然而,无论两人如何死谏,楚淮任执意要立萧晗为后。
程方甚至在登基大典上以头碰柱,撞了个头破血流,结果楚淮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命人抬去太医院便没了后文。
连一直跟在楚淮身旁的程将军都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其他人。
楚淮不是辛齐,大易不是当初的宣朝。
谁知道忤逆了这个冷心冷情的帝王之后会有什么后果。
没人敢在虎口拔牙。
故此,次日上朝,便有人为楚淮的行为找起了借口,说他这般做是心存仁德的表现,有此宽宥仁慈的帝王是大易之福!是天下百姓之福!
更甚者,广贴告示,到处宣扬楚淮这种大仁大义的行为。
消息传到牢狱中,传到了楚昭的耳朵里。
这是他被关在这里的第四十天。
也就是在前几天,他才知道,楚淮就是大易的太子殿下,如今的新帝。
震惊过后,还有一分怅然。
如今听到狱卒谈话间说起萧晗,一颗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他不在乎萧晗是不是要当皇后。
他只担心,她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
彼时的凤阳宫,午后阳光暖暖从窗外洒进,正是初春好时光,来往宫人的脚步声和谈话声清晰透进了萧晗耳膜。
“和你们说个事情,听说咱们皇后的相好在牢里被打了。”
“啊?不会是那个楚昭吧?他怎么了?”
“听说是到处在牢里打听皇后的消息,被教训了。”
“天啊,那陛下知道么?”
“谁敢告诉陛下啊……这让陛下知道,还不得直接杀头。”
“嘘……小声点,别吵醒了皇后,要不然,吃不了兜着走。“
“没事儿,这位皇后都昏迷一个多月了,这么一时半刻,哪里醒得来。”
谈话声不绝于耳,直吵得她脑袋发胀,她费力地睁开眼睛,打量着周遭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