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云将她往怀中一带,对那妈妈皮笑肉不笑道:“妈妈果然记性差,我只不过来过一、次、而、已!”
那妈妈也是个通晓事理的人,此番闹了个乌龙,便不敢多说废话,忙将他们引上楼去。
“你和你堂兄长得很像吗?呃!”孟真问他。
宋楚云白她一眼:“管好你的嗝!”
孟真眼圈一红,眸中又蓄起泪来。
宋楚云头疼地将她带进雅间,安置她坐在一张短榻上。随后便往桌子上拍了一张份额不小的银票,要那妈妈将天香阁中所有能弹会唱的姑娘都找来。
妈妈得了银票,满脸泛光地叫了一群姑娘来,并做一排亭亭立在房中,每人怀中抱着一件乐器。
宋楚云用扇子拍拍孟真,问她:“你想听哪种乐器?”
孟真抬头用眼睛溜了一圈,然后失望地低下头来,嘟囔了一句。
宋楚云没听清楚,又问了她一遍:“大声些,你想听何种乐器?”
孟真掀了掀嘴皮子,利索吐出两个字:“二胡!”
宋楚云当时表情就有些自我管理不住了,抽着嘴角问她:“那你想听什么曲子?”
孟真抽搭一下:“小寡|妇上坟……”
话一出口,整个屋子除了孟真以外,所有的人脸都绿了。
当然宋楚云并没有真正由着孟真胡闹,什么二胡,什么小寡|妇,听着丧气!孟真拧着脖子倔了一会儿,见宋楚云没有要妥协的意思,便随手一指:“那便让她留下吧。”
她所指的那个姑娘,怀中抱着一把月琴。
月琴音色清脆,倒适合派遣忧虑,宋楚云点点头,让那姑娘留下了。他素来会享受,虽然有孟真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地抽噎着,倒也不妨碍他喝小酒听小曲儿。
孟真初时还仔细听了一会儿,但心中的烦闷却丝毫没有减少,反而越听越伤心,越是伤心,越是看一旁美得快要闭上眼睛的宋楚云不顺眼。见他小酒一口一口抿得欢快,孟真抬了屁股便去抢。
宋楚云一手将她拨开,她再抢,他再拨。“你师傅不是告诫过你,不能随便同别的男人喝酒?”
“我师傅都不管我了,你还管我作甚?”孟真破罐子破摔,作势又要抢。
宋楚云见她如此无赖模样,也懒得同她争吵,料想这竹叶青酒清,也喝不醉人,便递了一杯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