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真没摇头也没点头,她,其实很害怕。
很快有解开了她脸上的黑布,孟真睁开眼来,房中光线并不明亮,她的眼睛很快便适应过来。
站在她身前不远处的那人,一袭深色紫衣,看得出华贵异常。但她面前遮了黑纱,孟真并没有看清她的脸。
四周打量一番,屋中约有六七个人,均以黑纱遮面。孟真认出,她左后方那个身姿窈窕的女人,是柳四娘。
房中只有一位男子,背对着她坐在一张椅子上。他并未回头,甚至连一个侧面都不曾有,但孟真还是一眼认出,他是师傅。
她张了张口,“师傅”这两个字却卡在她的喉咙中,不敢叫出声来。
“听说你师傅很疼你?”那个紫衣女人开口问她。
孟真收回落在师傅身上的视线,转而看向说话的那人。她只是呆呆地看着,并没有开口回答。
真的,快要吓傻了!
原本以为会再挨上一记耳光,心中已然做好了准备,却不想那个女人继续说起来:“看来你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疼你,不若这样,我们来打个赌可好?”
孟真心中一紧,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我们打赌,看他是不是舍得你疼?”
作者有话要说:
孟真:我怎么赶脚,这是要虐我的节奏咩?
作者:咩哈哈……
☆、心疼
孟真记得,有一次做菜的时候不小心割破了手指,伤口不大但却有点深,疼痛来得有些钻心窝子,她含着泪花花举着汩汩流血的手指去找师傅包扎时,师傅是说过这样一句:“哪有那么疼,原本这世上唯一让人无法忍受的疼,是心疼……”
那时孟真还问他:“师傅,我手指很疼,你心疼吗?”
师傅笑着说:“若是这样我便心疼,那我的心疼未免也太廉价了些……”
可是现在她疼得这样厉害,为什么师傅仍不肯转过身来,难道这也不能让他心疼吗?
“师傅……”孟真唤了一声,剩下的话却梗在喉间:我疼,很疼……
她已然痛得意识模糊起来,所以没能看到,背对着她的那人身子极轻微地,极轻微得颤了一颤。
“再去提些水来,让她清醒一些……”紫衣的那个女人幽幽吩咐下去,语气轻松,仿佛丝毫不知,那桶化了盐的水浇在身上,渗进伤口里,会叫人多么的痛不欲生。
孟真伏在地上,一口一口地喘得辛苦。她又冷又疼,忍不住将手中的那颗药丸攥得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