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孟真将枕头垫在胸前,宋楚云便没了顾忌整个将她拢在身下。孟真全身只有两条腿还可以动,她向空中胡乱蹬踹几下,只可惜她柔韧性不够,半点踢不到他。
孟真脸都白了:完了这宋楚云该不会要对她用强吧她的小清白哇……
宋楚云突然又压过脸来,孟真眼睛立即闭紧,只听他呵笑一声,随即额头上一阵温润柔软。
诚然宋楚云是花了多大的忍耐力才将好好的一个吻烙在她额头上而不是她的唇上。
捂住她嘴巴的手松开,孟真身上一轻,宋楚云已然将她放开,悠哉地坐起身来。孟真一个轱辘爬起身来,哇哇骂了起来。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孟真气急败坏吼道。
宋楚云已有所指地向门口望了一眼,淡淡说道:“不过就是想告诉刚刚外面偷看的的那人,你是我的而已。”
孟真呆呆地往门口看了一眼,又转回视线来,终于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于是果断抬脚,将他踹了下去。
明知道有人偷看居然还对她做这样的事情,混蛋!
实则宋楚云回云城,有两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待宋楚云确定没有人在外面偷听了,这才对孟真说了实话:“昨天有许多官员联名参了三叔一本,告他挪用军饷,私扣军粮,采购来的军用物品以次充好。这次联名上书的带头人是贺林瞿将军,因着之前边疆来报,西北有叛乱,故皇帝派贺林瞿将军前去平乱,而负责这次军饷以及军用物品筹集的,便是我三叔。不知为何,原本一切准备妥当,临到贺林将军出军前,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军饷少了一大半,军粮中有近四成是陈粮烂谷,根本无法食用。西北天气寒凉,三叔命人采购的军用棉衣,拆开来却发现里面塞的不是棉花,而是芦苇絮,根本不能御寒……”
“竟有这样的事!”孟真惊诧万分:“宋太尉这是被人使坏了吗?”
“自然。”宋楚云点头,脸色凝重起来:“虽然皇上相信以三叔的为人,定然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但发兵在即,皇上下旨让三叔在一个月内解决此事。如此,一方面三叔在京城调查此事,而我和堂兄回云城,调一些银子过来以防三叔不能如期追回丢失的银两……”
“那你岂不是很危险,那些陷害宋太尉的人,肯定也会想到你会回云城搬救兵。从云城到这里路途遥远,他们想埋伏于你也不是不可能。”孟真担忧道。
“你居然担心我?”宋楚云一扫刚刚严肃之色,揉揉她的头,重新挂起笑来:“你会担心我,我很开心。不过你姑且还是放心便是,想打我们宋家人的主意,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其实你也能猜到,这事与皇后姜氏和姜太傅脱不了干系。可纵然他们姜家有再大的能力,能用的不外乎权和钱,正好这两种东西,我们宋家都不缺。但凡姜家现在有实力敢和三叔硬碰硬,他们也不会使这种下作手段。现如今,姜家还不敢有太大的动作,不过是胜在先下手为强,况且这手段委实算不上多高明。这好比两个人决斗,最先出手的不一定是最后胜利的……”
“也对。”孟真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曲膝顶在下巴上,说道:“宋楚云,你如此正经的模样还真是少见,我突然觉得有些不认识你了。”
孟真这话一出,宋楚云便有些飘飘然了:“本公子的魅力,你不过才见识了一部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