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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情,孟清云确实了解一些,只是他一直不明白其中的缘由:“圣上与衡阳王不是手足兄弟吗?为何要打压王爷呢?”

    “当初先皇立储时,曾在我父王和当今圣上之间犹豫了许多时候,论治国才能与谋略,我父王与当今圣上都不相上下,只是我父王性情更仁厚一些,若邹国太平盛世,我父王自然是储君的最佳人选,只是当时邹国那时备受敌国侵扰,先皇担心以我父王的性子会压制不住敌国,最终才选择了性格更为强势的当今圣上作为储君,而后给了我父王最为富饶的三个州城作为补偿……”

    “我倒不知还有这样的往事……”

    “当今圣上的冷漠与强势,从嘉和去和亲一事上就能看出来。嘉和的父母皆为国牺牲,只留她一条血脉,当年去襄国和亲一事,若是我父王执权,是断然不舍得将嘉和送去襄国和亲的,更做不出在三年后的今天,只为了稳固襄国政权,再次将嘉和送去襄国……”苏御冷笑道,“这便是我父王与当今圣上的差别,他为了权力可以牺牲血缘和亲情,而我父王却做不到。我父王愿赌服输,可当今圣上却不肯相信……”

    孟清云此时似乎明白了一些:“那此番京城放出圣上生病的事情,莫不是又起了打压王爷的心思?”

    “不管是不是,我都不放心父王去走这一趟,所以我打算带汀若一起去京城,替父王去皇宫探病,尽了臣子之心与孝道,圣上也挑不出什么错来……”

    “可这显然更像是个圈套,你还要去?”

    “要去,”苏御无奈道,“若是不去,岂非落人口舌,授人把柄?况且我若受困,父王还有办法救我出来,就算救不出来,我至少还能给他留下了一个孙子。可我若不去,父王就得去,父王若是受困,我怕是?有那么大的本事将他救出来……”

    孟清云听罢,拍着胸脯道:“你若非去不可,若到时候真的受了为难,我去救你!”

    苏御与他碰了一杯酒:“到时候再说吧……”

    第二日,苏御醉得起不来,叫了贴身的随从来孟清云的府中,要带沈清月和薛崇枫去见昨天提到的那位名医。

    沈清月将绿竹和桑末也带上了,想着若那位名医能祛除她脸上的疤,说不定也有办法祛除桑末脸上的胎记。

    孟清云不放心他们出门,带着一身酒气,随他们一起去了。

    名医给他们一一诊治之后,结果让他们喜忧参半。

    名医说,沈清月脸上的疤痕,他可以调制些膏药,用上一两年便好,桑末脸上的胎记是天生的,不好祛除,但是可以淡化一些。薛崇枫的病已入末期,想要治愈已是无力回天,但可以用药控制着,兴许能延长一些时间……

    薛崇枫问可以延长多久,名医也说不准:“好的话两三年,若是病情恶化得比较快的话,可能也就一两年……”

    沈清月听着,心里自是失望的。

    可薛崇枫却觉得还好:“先前在凌州看病时,大夫都说我可能活不过半年,如今能多活一段时间,已经是上天莫大的恩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