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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与大哥住得近,可沈清月总是见不到大哥,因为大哥每天不是练兵就是在营帐中与部将讨论军务,她察觉到大哥似乎在密谋什么事情,可是大哥并未同她说,她也不好过多询问。

    这样约莫过了半个月,大哥忽然过来见她,说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让沈清月安心待在军营等他回来。

    “怎么才回来又要走?是要去做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只是带士兵出去操练罢了。”

    “那要出去多久?”

    “说不好,如果顺利的话,应该很快就能回来了。”孟清云叮嘱她,“你就在军营里待着,哪里都不要去。”

    “也不能去凌州吗?”

    “去凌州做什么?”

    “想去看看薛公子……”沈清月心中还挂念着薛崇枫的病情,当初薛崇枫离开许州的时候,她还曾同他说过,等大哥回来了,她就去凌州看他。

    孟清云思忖片刻:“等过些时日再去看吧,眼下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

    沈清月乖巧应下:“嗯,我就在军营里,哪也不去。”

    孟清云随即从军营中抽调了一小部分精兵,而后又带着苏御暗中培养的那些人,分四路向北进发,秘密往京城赶去。

    京城。

    太子苏铭受诏去郊外的白云寺中,被父皇好一顿骂。

    原来是李君屹向父皇举报他在宫中欺侮衡阳王世子,霸占世子妃的事情,父皇骂他行事荒唐,德行败坏。

    苏铭只好向父皇表示他只是想试探一番苏御,看他是否窝藏叛逆的心思。

    皇帝气得呼吸不畅,颤巍巍的指着他:“愚蠢,如你这般过分试探,他就是先前没有这种心思,现在也有了!”

    “父皇,儿臣心中自有分寸的,绝没有像李君屹说得那般过分。李君屹他与苏御暗中交好,是故意在父皇面前夸大其词来污蔑儿臣的,父皇千万不要相信他的话,伤了我们父子之间的感情。”

    “最好是这样,”他忍着不适,继续同苏铭说道:“你防着衡阳王这件事本没有错,他就像是一头沉睡的老虎,他不醒,你就别戳他。那衡阳王世子又是个不成器的,你针对他做什么?你再等上几年,等衡阳王老了,想折腾也折腾不动了,到时候你在与他动干戈,胜券就在你这边了,你何必急于这一时,咳咳……”

    苏铭似有感悟:“儿臣谨记父皇今日的教诲!”

    皇帝咳嗽得厉害,不过才说了几句话的功夫,就已经喝了好几次止咳的梨汤了。

    李贵妃一直陪伴在皇帝身边,见状,忙拍着皇帝的背,柔声安抚道:“陛下切莫动气,臣妾也觉得太子殿下本意是好的,只是方法用得偏激了些,”见皇帝仍是咳嗽不止,便拿了帕子替皇帝掩口,拿下帕子时,却不由惊叫一声,“天哪,陛下,血……快、快宣太医!”

    苏铭抬头看向帕子中央那抹鲜红的迹样时,惊讶之余,眼中不由闪过了一丝侥幸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