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慌,禁军都围在外面,若再有什么,他们也不是摆设,不至有性命之忧。”
江可芙颔首,同意女子言语,只是回想适才上茶的两个小尼姑,她们的战战兢兢,到底是见了大人物有些怕呢?还是…知道这茶水有问题?
暗自思忖,江可芙倒是想出去一遭寻这二人,只是如适才所言外面都是禁军,若并无大事,她此时抛头露面出去,似乎不合规矩。
耐着性子,只能踱步至窗边,透过雪白的窗纸勉强打量外面的朦胧,再侧耳静听,也安静的没什么声响。只是就因如此安静,仿若适才遣出去寻人的婢女,不曾有过一般。而且,那帮禁军就在周围,怎么会寻那么久?
“不对劲儿。”
江可芙觉得她需得出去瞧瞧了。
“外面太.安静了,我出去看看。”
“王妃!”
恒夭一把拉住向外而去的江可芙,里侧两个因她这举动而愣怔的女子也回过神来。
“外面不知何种情况,昱王妃莫轻举妄动,若当真有异,外面候着什么歹人,难道连身家性命都交出去么?”
是见过大场面的,二人已做了最坏的打算,皇室出行不是未遇到过多种变故,目前既然安全,便只能静下来看情况。
但江可芙,不想做被动之人。
少女展颜,微微一笑。
“天家皇土,先帝英灵保佑,两位嫂嫂觉的,心怀不轨之人,在此地当真能行歹事么?”
两人一愣,面面相觑。这种话本就只能做个安慰,可说出来,又不能反驳。也不是多担心这位不怎么熟识的昱王妃,只不过若真有歹人,出了门她就血溅当场,不免有些不忍。但若执意出门作死,她们也就拦不得了。
“昱王妃可要当心。”
点头,又安慰了恒夭,江可芙推门出了耳房。
感业庵并不小,且说起来,比一般佛寺还要大些,只布局奇怪。耳房从供佛祖的正殿两侧的偏殿靠后起,建一排,在一条贯通大殿的廊子之后,而这廊子,从两个偏殿做入口,对称着延伸出来,至两侧朱红围墙前直直折向殿后,通往耳房与后院,如此一来,想至感业庵真正的庵里,就必须经过正殿瞧一眼那佛祖了。
出门转身掩上,江可芙只瞧见廊子空荡,不见半个人影,右手轻轻伸进袖管,握了握藏在里面的匕首的柄子。
涿郡养成的一些习惯,都被说不和礼给扳了个七七八八,但兵刃确是绝不离身。平日里腰间绑刀,大场合不易携带,便藏匕首这般小巧的,其实都只做迫不得已的应急之用,却没一次用到过正地方,今日,江可芙倒不希望,这东西能派上用场。
扶了扶那银冠,对行动多有不便,提起微微扫过地面的裙裾,江可芙终于出了廊子疾步先往前庭。
联结的是一月洞门,江可芙急急穿过,隔墙她已闻见一股骇人的气味儿,她需赶紧确认,那气味儿直直冲来留在心中的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