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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盈盈 鹿清圆 1018 字 6个月前

是传言里东宫离世那夜就自尽殉情的太子妃。

    沈妙书。

    “不用担心,她没事,我只是把她送去个更安全的地方。死有用,却最没劲了,活着却无人知道在哪儿不是更有趣么?其实我原来也没觉得,直到后来发现父皇的秘密,该说,我们不愧是父子。如此,也算子承父业了。”

    看到来人的一瞬,沈妙书原本空洞的眼睛开始活转,开始酝酿一场名为仇恨的风暴,瞳仁里如同有了两把箭弩,要将面前之人射出几个窟窿。这种恨意在那只手来触碰她时达到顶点,可脚踝上的铁链禁锢了行动,她轻松地就被制住,然后按倒在床上。两声轻响,手腕上也扣住了一样的链子。

    似乎早已习以为常,年轻的帝王好像看不见沈妙书的恨意与挣扎,兀自扳过她抗拒的身体,手指抚过女子散落及腰的长发,用此前把玩了许久的梳子,轻轻地,滑过发尾。

    “今楹的封后大典在月初,她那日还让我去看她的礼服,内务府用心了,但我总想着,皇嫂穿上该是什么样子。皇嫂穿红色最好看了,我记得沈太傅教我们读书,皇嫂跟着他进宫来,那时就常穿红色。夏日午后人昏沉沉的,看见窗外头一抹红朝里面招招手,也就没那么倦了。可惜,那时候只是对四哥一人招的。”

    背对着李哲,沈妙书看不见他的神色,只是感知着呼吸间的热气离自己那样近,挣扎不脱,每一刻都是在凌迟她。

    如同被圈养的狗猫一般关在这个曾经是她的避风港现在是暗无天日的囚笼的东宫,不知寒暑,不知春秋。应该没有多久的,但她已经快要忘记李盛的样子了,他们一起的痕迹也正在被日复一日的折磨磨得模糊,朦胧。

    像是故意要刺激自己,从哪天开始呢?李哲不再故作亲近地喊她的名字,他会穿着朝服带着冕旒,如同一个宣政殿前接受万国来朝的圣明天子,在夜深人静时候走进东宫,坐在她床前,或是给她看一件件新衣,或是给她绾发,然后丧心病狂的搂着她贴在她耳边喊皇嫂。他好像特别喜欢看她愤恨却无奈的样子,每到此时,就会兴奋地提更多句李盛看自己的反应。

    以前没有发现他是一个疯子。也或许为这个位子机关算尽的人不管得没得到,最后都疯了。

    “后来你嫁给四哥就很少穿了,也是,嫁衣也穿过了,还有什么再比得过那样的红。”

    那双她厌恶至极的手忽然搭上肩膀,猛地施力,她整个人向后仰了过去撞在身后人怀里。腕上的铁链绷直,狠狠地扯了她一下,微微蹙起眉,李哲已喃喃着靠上她的肩头。

    “皇嫂喜欢兔子么?我看刚进宫的明嫔在院里养了好多兔子。她低头抱兔子时和皇嫂有些像,沈太傅看着我们读书你在旁边习字时好像就是那样……啊,我忘了,皇嫂喜欢猫,兔子柔柔弱弱的有什么好,明嫔也不过是低头那一晃神的相似罢了。我那日在御花园看见十一弟,他就抱着一只猫,好像就是以前东宫那只,四哥死后我以为猫也恋主跟着去了,原来寻了新主。皇嫂,这样的猫,你还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