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一声,也无应答,心头不由微微火起,高家一家到现在是还打算装死了?当即对着门又是一脚,这下用了全力,里面咔嚓一声大概是门栓断了。再一脚,两扇门间颤巍巍地出现一道口子。回首一把拽过高应推搡进去,江可芙伸手把两扇门完全大开。
其实皇恩街那一闹高家早就得了消息,高应的娘邹氏还不觉江可芙能到高家来闹,只是心疼儿子出事,一面遣了人去报官想让他们以闹事为由管一管,一面把江霁莲从卧房叫来开始数落。不料遣去的人迟迟不归,江可芙已带着高应上门来了,门房不知应是不应赶去禀报,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高家大门就坏了。
“反了天了!这就是你们家的家教。应儿他再有不对,这也是自家的事,哪儿有媳妇儿把这等事往外传的!且他如此还不是你不中用!反了天了,真是反了天了!”
邹氏气头上把桌子拍得震天响,手里的茶盏都想摔了被婢女拦住。江霁莲坐在下首红着眼眶。
被关在屋里好几日了她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忽然叫出来就是好一顿骂。若照以往的性子便是有些怕大概也早就要还嘴了,但在高家这小半年她被潜移默化地磨了许多性子,更不论李哲登基后江家不如往常,邹氏总是明里暗里警告她高家不把江家放在眼里。加之怀孕后高应态度忽变,江霁莲整个人就变得唯唯诺诺多愁善感起来。
“总比高家骗婚强!”
正骂着,就听外面乱哄哄的动静,邹氏以为官府把儿子带回来了,才起身,外面一个女声反驳,紧接着一个人影忽然就飞来重重落在厅堂门前,把周围人都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正是鼻青脸肿的高应。
“天爷!怎么会这样狠!应儿!应儿!快找郎中!找郎中!”
邹氏当即扑上前搂着高应哭天抢地起来,江可芙扔完人不紧不慢地走过,瞥了那妇人一眼,轻描淡写道:“皮肉伤死不了,若想碰瓷当我没说,御医我也帮你们请来。”
听了此话,邹氏抬起头,愤恨地看着江可芙。
“你这疯妇,自己变成寡妇就看不得旁人家好!我报官了!高家…”
话还未说完,就被江可芙冷下脸打断。
“李辞没死呢,你们一家子就开始造谣,到底谁看不得谁好?高家伯母,我是客气才愿意还当你是个长辈,你若不想要客气自然也有,眠柳斋里还真没太打过瘾,这儿继续来那是再好不过。”
“你…你!你敢乱来!”
伸出手指着江可芙,发了半晌的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能嚷报官了叫江可芙等着。
高家的男人都没出面也不知是个什么章程,江可芙还就坐在厅堂里等了半晌。等到郎中都请来了官府和高府其他人也没出面,江可芙没心思再耗。
“走吧,钟因说你早就想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