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手抵上上首人胸膛把人推远了点,因浑身发软没什么力道,声音也轻颤着,倒像欲擒故纵的玩笑了。意识也迷离着不会分辨,李辞含糊应了声“什么不方便”还要抱她,不给机会,江可芙赶紧一个翻身从他身下滚开。
跪坐在床里喘了几口气,抬眼再瞧已带了几分羞恼。
“什么不方便?你还问,‘室妇十四岁,经脉初动,名曰天癸水至。’这个不方便!”
李辞一怔,反应过来一拍额头暗骂一句,肉眼可见地慌乱起来。江可芙还未及动作,就被他上前揽好衣服裹紧,然后旁边一大床被子就压了过来差点没蒙她一脸。
欲开口呛他发起什么疯来,劈头又被扔来适才擦头发的巾子。挥手打落江可芙掀了被子要下床,李辞站在远处查看窗子是否关严,回头见她下地,连喊别动。
“确实差不多是这日子,我这记性,先淋了冷雨,还让你泡澡。你别动——拿什么我递你。”
才伸出被子的脚又缩回去,江可芙横了他一眼,揽着被子盘起腿来,嗔怪刚才自己暗示他不听现在又慌神。李辞默默听着,转手披了衣服就要往外去。
“欸这么晚了你做什么?等等哎呀,慌手忙脚你那领子都带进去了。”
看不过那匆匆披上折进去的一角衣领,江可芙一撑床沿跳下地就要给李辞整领子。慌忙躲过不敢再让她近身连道不用,自己去去就回。然后匆匆而去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坐回床上揽过被子,看了紧掩的门一会儿,不知想到何事,江可芙掩唇一笑。
过了好一会儿,都有点倦了,门外响起上楼的脚步声,步履匆匆地走到门前,随着门轴转动的“吱呀”声,一阵甜香被外头的风吹进来。李辞端了只白瓷碗掩门回身,远远的还能瞧见上面升腾的热气,想起什么,江可芙微微一怔,人已到了床前小心地把碗递她。
“好在他们厨房平日少用倒也备几袋。当心烫,可以用那个垫一下。”
指了指适才擦头发的巾子示意江可芙垫在手中再接碗,李辞顺势在床边坐下。看江可芙凑近顺着碗边吹一吹小啜了一口,轻声道:“疼得厉害么?”
微怔,江可芙垂下眼盯着碗里红糖水上的细微沫子,片刻,忽然笑了起来。
“李辞,你这人说好骗也真是好骗。”
李辞一愣,江可芙已笑盈盈地抬起头来,目光中满是戏谑。
“逗你玩的。这日子一向不准,这月还没呢,我骗你的。不过——”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