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厌辞正在给她的小裤翻到正面来,闻言,顿时停下手里的动作,抬眼望过来,问:“你想?”
月皊一怔,轻轻抿了下唇,没有吭声。
江厌辞继续将另一条裤腿翻过来,然后将小裤递给月皊,道:“不能让你未婚有孕。”
月皊指尖颤了一下,才伸手去接。也不知道是她没接住,还是江厌辞先一瞬松了手,裤子落到了地上。
紧接着,月皊听见江厌辞轻笑了一声。很快,江厌辞拿了条宽大的棉巾随意地裹了自己下半身,然后他把月皊抱了起来,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剩下的衣物,江厌辞没有让月皊再碰,尽数是他帮她穿。
月皊凝望着蹲在她身前帮她穿鞋的江厌辞良久。
她反复思量着江厌辞刚刚与她说的话。她生出迷茫来。
三郎真的不介意吗?
如果真是这样,他又为何要考功名?他如今刚刚高中,正是入仕时,她的事情若是这个时候影响了他……
她低语轻轻唤了一声:“三郎。”
“嗯。”
待江厌辞抬眼望过来,月皊慢慢弯了弯眸,露出一张温柔的笑靥来。她说:“三郎让我再想一想好不好?”
“好。”江厌辞立刻应下,没有半分犹豫。
“你要想多久都可以。”他说。
月皊将手朝江厌辞伸过去,她轻轻抱住他,将脸枕在他的肩头,长久地凝望着从屋梁上断断续续滴落下来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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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如注时,将离娘离去的脚步拦住。她此时正在李漳的书房里。未落雨时,她赶过来劝李漳明日不要陪她一起去阳英镇。
如今距离圣人大寿已不远,并非离京的合适时候。阳英镇距离长安并不算多远,依离娘之意,她不愿意李漳陪她走这一趟,耽误他的事情,他若是担忧她的安危,多派几个侍卫随行便是。
她劝了一会儿,李漳倒也答应了下来,让她自己路上当心。离娘刚要离去,外面忽降暴雨,便将她留在了李漳的书房等雨停。她安静地坐在角落里,瞧着李漳处理公事。
离娘以前便知道李漳很忙,今日倒是头一回困在他的书房里,安静地望着他专注办公的模样。
她的唇畔不由自主地攀上了一抹柔情的浅笑。这大概便是情衷,只是这样凝望着他,心里就会被满足的小幸福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