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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府的女眷现在只剩你一个了。你父兄都在为我奔走,我怎么能此时把你丢下。这镇上人口有限,突然多一个人很扎眼。我也不想你被抓去用来威胁我。”六哥弯腰把我背到背上。

    “六爷,还是让李醇来吧。”一个从者过来说。

    六哥把我往上送了送,只说了声:“走吧。”就当先跟着渔夫往山上走去。这山路极难走,我就是没生病恐怕一个人也走不了。据说没有当地人带路,这曲曲拐拐的羊肠道根本走不对。

    我还沉浸在林府女眷只剩我一个的震惊里,可是头一直发昏,想问也没问出来,最后在六哥身上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还做起了梦,梦到小时候和几个姐姐一起踢毽子。几个人围成一圈,毽子可以传十来圈都不落地。

    我一觉醒来后,好多了。还在六哥背上,不过看脚下,路好走些了。

    “六哥,我好多了,你放我下来吧。”下到地后,我又羞又囧的发现六哥肩上我刚才放脑袋的地方,有一团湿湿的,莫不是我的口水?

    六哥伸手牵着我,这条路宽一些了。

    “六哥,姨娘她们...”

    “被抓了。”

    还好还好,我起先没问清就昏睡过去了。只是抓了还好。

    “可是,以家规,如果有什么,恐怕都会...,希望不会发生。”

    我知道六哥指的是什么,林府的家规如果女人遇到不堪的事,贞洁和生命,被迫舍弃的往往是后者。

    现在,不是可以纵情难过的时候。我跟着六哥走在崎岖山路上,实在是险的地方,他都会护着我,让我走在里侧。

    好在他事先有准备,给了我一双防滑的长筒靴,不然,还真是走不了。我们一直走,没敢歇,晚上不敢打灯笼,『摸』黑往前。这么坚持了一个白天(我大半睡过去了),大半个晚上,我不行了。

    这时到了一块宽敞点的地儿,六哥说:“都停下歇一歇。”然后问渔夫:“还有多久?”

    “六爷,快了,估『摸』天亮就能出山。”

    “那就好。”六哥一把拽住想坐下去休息的我,“山石凉得很,你风寒还没好尽。”

    其实,我的脚虽然越走越重,出过汗脑子就清醒起来了。不过,再生病就明显得掉队了。我极力忍着疲累靠着山壁站着。

    六哥找了块石头,在上面盘腿坐下,“来,十一你坐我腿上。”

    这,不大好吧。他又不是亲哥哥,即便是亲的,我也快十四了呀。

    山上只听到呼呼的风声,六哥看着我,另外几个人都把头转到一边看黑魆魆的夜『色』。

    “一会儿我可没精力再背你了。”

    我走过去,“六哥你不是说山石凉么?你快起来吧。”我伸手要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