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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出力,你是要催我的命!”他紧紧的把我箍在怀里,好半日才松开,赌咒发誓一般的说:“以后再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

    “你们怎么找进来的?”

    “审问了俘虏,知道你们三个相继跳崖,这十来日我们一直在这附近搜寻。昨日有人回报,说有樵夫在河里捡到稀奇古怪的东西,拿回来看了是小柳的腰牌,这才一早逆流而上。寻了进来发现是离那日战场不远之处,我心头又喜又忧。你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如果、如果已经...”他转开头有些说不下去,镇定了一下,又转回来,“幸好潜水进来不久,就遇到姬少康,说你没事。”

    潜水进来,难怪『潮』乎乎的。好在有准备,应当是备了替换衣服的。

    “我这辈子没这么害怕过,你这不让人省心的。”他咬牙切齿的说着,突然咬了我颈子一口。

    “啊——我都十天没洗澡了,你也咬得下去。”我可没胆下水去,真的是太冷了。

    这一次我们三个人在这崖底被六哥找到,因为小柳压根不能动弹,只能靠坐着。而姬少康只能勉强走动,走快了都不行。所以免了一场谣言四起的祸事。不然,我们三人一同在崖底呆了十日,如果被有心人污蔑,实在是说不清。

    因为出去时顺水,所以可以坐木筏子了。因此待到担架做好,一个可以乘坐十数人的木筏子也做好了。

    六哥牵我上去,“有一段流水很急,我抓着你,你让我省点心。”

    到了那段水流湍急的地段,除了两个伤员,六哥和我,还有四哥,其他十来个侍卫全下水去护着木筏。

    这水我知道,冰寒刺骨,想着四哥六哥还有这些侍卫是从这样的水里潜进来找我,我心里一抽一抽的。

    “你的伤好全了没有?”我靠在六哥怀里小声问。

    “差不多了。”

    直到过了这一段,那些侍卫才从水里起来,我拿手把眼睛捂住,示意我什么都看不见。六哥把我的手抓下来,把头摁进他怀里,然后我听他说:“都把衣服换了运气御寒,不是大意得的。”

    然后听到些换衣服的声音,六哥坏心眼,一直不告诉我可以抬头了,我就一直埋在他怀里。想动他就把头给我摁住,“别『乱』动,看吓着人换衣服的。回头掉河里去了,不好捞。”

    旁边有几声憋着的笑声。我知道他恐怕是在吓我,可也不敢真的动。万一真出事呢。

    到了木筏靠岸,我才被他松开,“走吧。”

    岸边有马车等着,六哥牵我进去。

    马车里熏着很好闻的香,我再闻闻自己,都有味道了。在崖底时我怎么都比那两个一身血的好些,在这里却有点自惭形秽了。

    六哥笑,“一会儿到了营地就可以洗热水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