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柳虞叩谢皇恩浩『荡』。”
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红绡的确是心系小柳,这恐怕是姐姐告诉六哥的吧,我默然低下头。耳中听得六哥接着说将十日后定为婚期,统一在军中成婚。念及部分将领不曾置得家业,已将京郊空屋交有司整理收拾出来,届时给他们做家。
下头一片谢恩欢呼声,一夜之间,美眷家宅都有了。
陈夫人欢欢喜喜下楼去了,楼下定下夫妻名分的众人各自说了几句话然后被带开。在婚礼前就不能见面了。
六哥忽转头对我说:“十一,你也去诱敌了,你想要什么,我送给你?”
我的手在腕上狠狠掐了一下,力持镇定如常,口中却忍不住带了丝冷意,“那请皇上也给臣女指婚吧。”
“好说,这事儿包在我身在。”
姐姐走过来,“十一,怎么这么跟皇上说话?你是不是方才多喝些果酒?”
“我没喝酒,皇上,娘娘,夜深了,臣女告退。”我说完蹬蹬蹬跑下楼,耳中还听得姐姐在致歉:“皇上,十一她小『性』子又犯了,您别...”
“你不用道歉,晚了,回去看看子珏吧。”
“是,臣妾告退。”
姐姐回她的秋夕宫去,我走开几步往楼上看,六哥还站在原处看着我。
翠侬上来把披风给我披上,“小姐,披上这个,别着了凉。咱们回秋夕宫去吧。”
秋夕宫侧殿姐姐设了祭宁穆太后的地方,我走进去点一柱清香,“太后,你儿子可真霸道。”我知道我会进宫,小柳也会有他的妻,可是六哥,你不必这样步步紧『逼』吧。
“小姐,慎言!”翠侬在旁小声提醒。
我抬头看正中的画像,听说先帝是痴情任『性』的『性』子。还听说,宁穆太后本是有夫家的,结果进香遇到微服的先帝,于是便有了一段不能言说的往事,也才有了六哥。
我洗漱准备上床就寝,早知道不来看这场热闹了。
翠侬去闩门,结果六哥从外头进来。
他也是上过香才过来,然后过来,“咦,你办成这么件大事,居然不会兴奋得睡不着么?”边说边在我床边坐下。
“这么晚了,皇上过来不妥吧?”在宫里,他的确是没有这么晚到过我房里的。
“听说,到母后那里告了我一状啊?”他状甚闲适的说。
“就发句牢『骚』而已。”
“嗯,冲她发牢『骚』是对的,我这『性』子都是得自他们。”
“他们只生你,没养你,别混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