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随王的背影挥了几下拳头,这个该死的,居然真的是欺骗绣鸾的感情。幸好绣鸾也不是那么好骗的,她跟我之间是坦诚相待。我们发现端木秋单独对我们讲的说法不同,对我是讲故人入宫的苦情故事,对她却是用多年游戏花场的手段刻意撩拨。
她跟我头挨头在枕头上商议,她说去做卧底,我坚决反对。这种家国大事,还是交给上位者去烦恼就是了。我并不是不愿意帮六哥,而是他不一定需要我这样的帮助,说不定还会因为我自作聪明打『乱』他固有的部署。那就纯粹是帮倒忙了。
我让她告诉端木秋的私奔时间是推后了两天的,我们打算提前跑路,也和王知府说了这事,搭他的官船先离开维扬再说。可端木秋居然当日把绣鸾给约了出去,到寺庙后山花前月下。绣鸾为了不暴『露』我们要提前走的事,便去了。我在江边等她回来再开船,结果让云兮她们硬弄上船先开走说会留下人等她。
再然后,端木秋不知怎么手眼通天的就把绣鸾和我给换了。
也是,虽然是官船,但船是在维扬造的,或许有什么机关。如果随王就是十方馆的幕后老板兼后台,那么这维扬政商两界就都被他渗入甚至腐蚀了。他要换个把人着实不难。
我怎么这么倒霉啊,算起来我都被抓了三遭了。有人救法明那次,高昌公主又是一次,还有这个随王是第三次了。
云兮她们发现没有呢?不过好在绣鸾没出什么事。
我的房门被人看守着在,每天就从外面给我送饭菜和水的时候打开,跟喂鸟一样,已经三天了。
随王你个混蛋我那会儿好酒好菜的招待你,见你喝清酒还特意叫厨房做下酒菜,你就这么待我。想免费参观下你这销金窟都不舍得。
饭菜又送来了,菜『色』其实还不错,我拿银针『插』了一遍然后就趁热吃。有些毒银针是试不出来的,可我不想饿死。他也没必要非毒死我不可吧。只要人没死,四哥总会有办法的。我先吃饱了再说。万一有机会逃跑什么的也需要体力不是。
过了半个时辰,收碗筷的来了。他从来不说话,今天却低语:“啧啧,居然吃得这么干净。”
小窦?
云兮说她之前求援了,来得就是小窦么。那、那...不可能,六哥怎么可能会离京。
小窦收了东西去了,我提着的心放下来一点。
这三天随王倒是没再来过,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我怕无所事事太难受,跟人讨了纸笔画观音像。不过画的不是观音大士,是我娘。把我娘的脸庞画成观音的模样。
又过了两天,我也不知道外头都发生了什么,心头焦急地很,那家伙干什么坏事去了,肯定是对六哥不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