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很快磨红,破皮。没有吃的喝的一时半会儿还忍得,手痛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可是万一等一下内急可怎么办。
我觉得时间过得漫长无比,结果随王说他其实很快就回来了。
他手里拿着封信函,眉飞『色』舞的回来,“今儿有好消息,不跟你计较了。本王的部署已经全部到位,要摆开车马和萧淳岘明刀明枪的干了。”然后叹息一声,“唉!我萧氏江山又要重起刀兵,这都是你造成的。”
“我?你可真是无赖,我的误打误撞不过是促使你提前发动而已。”
“哼,原本本王可以兵不血刃的。战事一起,多少子民又要罹难,多少家庭生离死别。你就是个祸害,林十一。”
你这家伙凭什么说我是祸害!我怒目而视。
他看我一眼,“你这两眼喷火的样子我还真是觉得越看越好看。”说完手一挥,绑着我横过横梁在柱子上打结的帛带立时便断了,我摔在地毯上。幸好是长『毛』的,倒是不太痛。
随王走过来,像是要解开我双手束缚的样子,我用手肘撑着挣扎着坐起,挪开几步,然后低头用牙齿去咬绑住的结。
结打得很紧,我只有牙齿可以用,着实解得很辛苦,好容易才理出头绪。
“啧啧,坐在地上咬个不停像小狗一样!”我没功夫理会他的嘲讽,就着理出来的头,总算是把结打开了。本小姐不吃眼前亏,眼下不同你逞口舌之利,总有一日连本带利还给你。
“小狗,你不是想逛逛我这十方馆么?走吧!”
我想说稀罕么,转念一想,出去看看也好。于是不声不响跟在他身后,他却忽然停下来。我走他后头当然是很警觉的,他一停下我就停下,断不会往他背上撞去。
他回过头,我盯着他,看他又有什么花样。
“你也好歹去收拾收拾,一身灰头土脸的。萧淳岘什么眼光,居然看中个连自己仪表也不注重的女人。”说着径自出去,“等下叫丫鬟带你出来。”
这屋子里有人定时来打扫,窗明几净的,地毯也是一层不染的,我怎么就灰头土脸了。这又不是在六哥面前,我还能不顾形象的撒娇耍泼。这几日我都很注重仪态的,力求表现出临危不『乱』的一面。只是这手腕上的伤口却要擦点『药』膏才好。
我返身擦了『药』膏,出去推门。果然有丫鬟等在门边,“十一小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