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先让他们离开。和西陵国主打嘴皮官司是礼部的事了,追究外敌入境而不察觉那是兵部的责任。
半日后,薛超来告诉我,事情办妥了。那些人收了东西,又知道了皇上胜了随王,能腾出手来收拾他们,乖乖的就跟着向导走了。他们原本还真是想劫掠百姓来着。
我蹙眉,这华禹的边关,是不是也太松懈了。六哥,路漫漫其修远兮,你还需上下而求索富国强兵之道啊。武功赫赫还不算,必须国力蒸蒸日上是根本。
不过,这几场仗一胜,国本也就稳了,可以腾出手来了。
“薛超,弦高是商人,你用谁的名义去办的这件事?”
“皇后恕罪,末将是借用了‘石大少’的名头。”
我挑眉,你个滑头,既把责任给了我,也把这好名声给我。
“行啊,反正不要我掏腰包。”
医官出来说,皇帝的毒拔了,在问我哪里去了。
我进去把事情一说,他微微笑着靠在大迎枕上,脸上还有些苍白,“嗯,这事儿办得不错。来人,立即发国书给西陵王。再问责边关涉及路线的相关人员。”
“是。”
他说完话,好像很累的样子,缩到被子里去望着我,“痛得要死不活的,发现你居然没守着我,我心头就是一慌,怕你出了什么事他们瞒着不告诉我。”
明知道他此时这副温驯的模样多半是装的,可他隐晦摆出求和的姿态我也不能不就坡下。
“哼,以后再胡『乱』怀疑我,我就不是跟你背对背这么简单。”
“那是什么?”
“你如果不是病怏怏的,我那晚就踢你下床,另找地儿睡去。”他喜欢我用真实的面目对他,那我就不去伪装谦卑了。可是,这个度不能过了。这个,不但对皇帝需要,对普通男人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