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里头掉出来的不是上好的杭绸,而是一些破棉烂絮,甚至都发黑了。
太后气得拐杖重重驻在地上,“该死,竟敢拿这些给哀家的小乖孙。”
是谁,换了我做的娃娃?
十七看到他的娃娃被两个小姑娘扯成两半,气得哇哇的哭,我上前抱着他哄,“十七不哭啊,咱找着病根了,不会再得病了。也不用再喝苦苦的『药』了啊。”
我用杭绸做,又隔三差五的让人洗,就是因为知道十七有时把娃娃拿到嘴边去咬。如果里头是干净的绸布当然无所谓,可是这些别有用心的东西咬了怎么能不生病。且不说这些破棉烂絮在什么里头泡过,光是它们本身也够让我儿子喝一壶的了。
“这个东西是谁给三皇子的?”太后的怒气还没有过,大声的问。
“母后,是儿臣做的,但是被人换过了。应该就是最近几天的事情。”我沉声说。
六哥看了下在场的人,沉声说:“把这几日接触过三皇子的人都隔离起来。”
“清宁殿的人也任凭皇上处置。此事决不能姑息!”太后也沉声说。
于是,坤泰殿、清宁殿一大帮子人被隔离了。
坤泰殿我坚持把翠侬和秦嬷嬷云兮小顺子留下了,不然把十七交给新来的人我更加不能放心。只是,任凭我怎么说,太后也还是把勉之父女一起隔离了起来。旻儿看到勉之被带走,哭着上去拉她的手。
勉之轻轻推开他,“王爷,不要哭。臣女什么都没有做过,不会有事的。”
太医则把那些破棉烂絮的拿去检查。
十七这回喝了『药』,精神稍好一些,虽然还是恹恹的,但眼睛明亮一些了。就是娃娃被扯烂,他嘟着嘴不理姐姐。
子珏气呼呼的说:“你不谢谢我,还恼我。”
我笑着说:“子珏不气啊,三弟还小,什么都不知道。”
贤妃拍拍她的头,“父皇母后皇祖母都夸你了,还跟三弟计较这个。”
子珏笑笑,“没计较啦,就是他老瞪着我。”
其实,老章一再的说,我应该也会把那个娃娃拿来看个究竟,不过子珏的确是一片护弟之心。我跟六哥方才都夸了她几句,她可得意了。
待人全部送走,我同六哥说:“老章是怀疑那个娃娃有问题,所以才让勉之去拿来检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