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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六哥就没回来,下朝后就去旁听李从简审案。秦涌过来说了一声,说今晚就歇在乾元殿。

    他时常很晚才回来,十七一点没觉得他老子不在有什么不对,安安心心睡在我的臂弯里。

    李从简恐怕会感到压力很大吧,皇帝就是杵在那里什么都不说,那也是压力呀。

    我知道,他在跟我怄气,或者说是要做给我看看,看他是如何重视这件事的,我又是如何误解了他。

    我叫了翠侬睡在内寝的塌上,以防万一我睡过了十七水冲大床。

    这还是翠侬头回进来守夜,她担心的问:“娘娘,您跟皇上没事吧?”

    “没事,他是着急找出元凶。”

    “可那也不耽误回来睡觉啊。”

    “熄灯吧,不回来我还睡个囫囵觉呢。”可是,结果是我这个一贯好睡的人失眠了,半夜很有母爱的亲自给十一把了『尿』。

    回来躺下还是怎么都睡不着。

    六哥现在,应该在乾元殿独寝吧。不知道他睡得好不好,还是在连夜批折子。一般,他会把折子分成几类,重要并紧急的是第一类,这一类是不会拖到第二日处理的;重要不紧急以及紧急不重要的,都会放一放,等次日稍闲的时候再看或者抓住短暂的空当来处理。这个时候如果还没睡,那就是在处理后两类折子。反正睡不着,不如起来干活。

    可我能干嘛呢?

    这回他的反应这样大,应当是我误会他了。他不会放过加害十七的人。可是,他什么都不告诉我,再加上他从前对这类事的处理,我当然会有想法啊。

    一个儿子对母亲的含义,在皇家是远甚于一个儿子本身的。也因此,通往那把椅子的路是用鲜血铺就的。可惜了那些未见天日或者夭折的孩子了。

    我伸手揽紧十七,好好睡吧,我的儿子,为了你,我也不能退让。

    翠侬第二日提醒我,既然皇上昨夜去过问案子的进程,那么我可以过去问问看啊。我跟六哥是怎么怄气的事,当然旁人都不知道。但昨晚他破天荒没回来睡觉,坤泰殿众人都感到有点诧异,虽然秦涌过来以皇帝过问案情去了做了搪塞,身边的人还是瞒不过的。但她们又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想借此探探虚实。

    “翠侬,昨日老爷进宫了。”

    “是,奴婢知道。”她点头。

    “然后晚上我问皇帝找到凶手要怎么处理?他认为我不信任他,正跟我怄气呢。我现在去,他也许认为我是服软了,也许认为我是去催促的。”

    翠侬看着我,“可是,昨晚皇上还是让秦总管过来说了一声的。”

    “那你去秦涌问问看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