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踱步走到赵旖然身边,低头睨着她,“以王爷的身份怎么样,以父亲的身份又怎么样?”
赵旖然拱手行礼:“如果以父王的身份,我只听说子女犯了错,或者有什么祭祖等重大活动才需要孩子下跪行礼。”
原书的世界并不是封建礼教特别严重的时期,见人就跪的习俗也还没形成。
“如果是以王爷身份,那小女子现在就跪地行礼。”
“但想请教王爷,小女子一个妇道人家,好端端的在家相夫教子,就被王爷的侍卫带了过来,是何道理?”
“你在家相夫教子?”雍亲王从来没这么无语的面对过一个人。
“那我倒是想问问赵小姐,成亲之日可曾拜过高堂?”
“成亲之后,可曾给公婆敬过茶?”
“如果这些都没做过,又是相的哪门子夫?”
“教的哪门子子?”
这是要赖账啊,赵旖然丝毫不怵:“正好我也想问,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算不算成亲?”
“三书六礼又算不算成亲?”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又算不算成亲?”
“结发合卺又算不算成亲?”
“难不成我赵家的姑娘,是自己夹着包袱跑来的?”
“还有,王爷既然喊我一声赵小姐,那就是不认我这个儿媳妇了。”
“既然如此,那小女子就告退了,恕不奉陪。”
赵旖然说完就走。
秦泽御不在,她和王爷对峙下去,肯定捞不到什么好处,还是先溜再说。
“站住!”
雍亲王怎么可能就这么让她溜走了。
赵旖然脚步一顿,看着王爷应付性的笑道:“还请王爷赐教。”
儿子就算当人肉垫也要护住的女子,雍亲王自然要顾着一些。
“这事先放一边,我只问你,贤淑院怎么回事,谁让你把人带走的?”
到底还是扯出了秀儿的事。
赵旖然故技重施:“请教王爷,您到底是以父王的身份问这事呢,还是以王爷的身份问这事呢?”
没见过这么难缠的女孩子,雍亲王不想和她过多纠缠,不耐烦道:“王爷的身份。”
赵旖然:“好,那小女子倒是想问问,您一个高高在上,万人瞩目手握大权,文能定国,武能安帮的亲王,到底有何理由对一个十来岁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用刑?”
雍亲王皱眉:“用刑?”
赵旖然:“难道不是?”
“您大概是没看过那个小女孩吧,明明13岁了,却瘦小的不如十岁孩童,常年营养不良,身上到处都是伤痕,除了一口气,和死人也差不多了。”
“都是人生父母养的,小女子倒想请教王爷,如果是您的女儿,您能忍心看见自己的孩子受这种折磨吗?”
雍亲王只把四小姐囚禁了,但绝对没有让人虐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