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对夫人一往情深。
秦泽御从来没想过当太子,继承皇位。
尽管皇上的儿子薨了。
现在最有希望被立为皇储的人就是他了。
他也没想过这事。
虽然至高无上的权利对每个人来说都充满了诱惑,但他小小年纪也算是经历过了人生艰辛。
只想在有限的时间里,和夫人一起游遍这世上的所有山山水水。
阳春三月,携夫人一起泛舟湖上。
看遍两岸的湖光山色。
隆冬白雪,身披长袍在雪地里踩出一个又一个的小梅花饼。
……
他就这么点志向。
不过是碍于皇伯伯的疼爱,将他留在身边处理朝政,无法婉拒而已。
秦泽御不说话,泥鳅憋了一会儿,继续嘀咕:“要我是小王妃,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
“全世界都知道你要休妻,和相府的小姐联姻了,就你自己不知道?”
“你不知道,长公主会跑紫元阁里耀武扬威?”
“那可是你亲姑姑。”
“你要不知道,紫元阁那些狗奴才敢去赵家要东西?”
……
泥鳅每说一句,秦泽御的心就冷一分,到最后几乎比这初春的夜风还要凛冽。
“来人,”秦泽御忽然在这冰冷的夜里发号施令,“把道观给我围起来,一只苍蝇都不能给我飞出去。”
“是,”亲兵侍卫长领了命令,带上人,转眼间就将道观围了个水泄不通。
秦泽御看着被围起来的道观,心里多少踏实一些。
不管怎么样,夫人现在就算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了。
这就给了他争取解释的机会。
但他不能像没头苍蝇似得到处乱撞,必须先做好周祥的计划。
他目光落在泥鳅那张黝黑的脸上,忽然从身边的侍卫手中夺过一把刀,直刺向泥鳅的脸。
泥鳅吓得大惊失色,赶紧跪地求饶:“小王爷饶命,泥鳅知道错了,泥鳅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
秦泽御无语的收回刀剑,将刀柄递给了泥鳅:“来,你刺我一刀。”
泥鳅抖的更严重了:“泥鳅就是有一万个脑袋,也不敢刺杀郡王啊。”
秦泽御不悦的收起刀,回手扔给了旁边的侍卫。
“蠢货!”
“快去叫门,给我大喊小王爷受伤了。”
泥鳅反应了片刻,忽然明白秦泽御的意思了,他又惊又喜的爬起来,还不忘往自己的脸上抹了两把泥,然后飞奔到道观门口,一边敲门一边大喊:“快来人啊,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