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的时候发生太多事了,柳煦儿掰着手指说不完:“我现在在缀华宫,跟着刚回京的安晟公主。”
“我知道。”
柳煦儿也没问他究竟是怎么知道的,也许是爹爹与他通信的时候告诉他的?说到干爹爹,柳煦儿忽地想起前阵子见柳公酌时他好像说了什么有关文潮的事情,是什么事情来着?
柳煦儿歪着脑袋正在想,忽见林府后门钻出来几个人,立刻抽回神思:“是梅姐姐她们回来了。”
文潮闻声,偏头瞥去一眼。
菊竹俩跟在梅侍官身后回来了,三人见到停在公主车边停着骑马的陌生男子先是一愣,柳煦儿热情招呼她们上车:“公主被邀去皇后娘娘的车里了,她让我们坐这辆。”
梅侍官颌首,与菊竹姐妹陆续上车:“这位是?”
“他是文潮,我爹爹的徒弟。”柳煦儿想了想,补充一句:“文潮很好的。”
菊竹姐妹互视一眼,梅侍官打量他的衣着装扮:“他这是要上哪去?”
“不是要上哪去,是要回宫了。”柳煦儿指着被护卫隔开的那行人:“咦?我记得你走的时候不是带了很多人吗?怎么现在才这几个?”
“路上押了囚犯,半路被人劫了。”文潮说得云淡风轻,柳煦儿听得直皱鼻子:“那怎么办?”
“没事,早猜到有人来劫。”文潮弯腰去刮她的鼻子,柳煦儿头一偏,是梅侍官拉了她一把:“坐好了,我看前面的车动了,要走了。”
“哦。”柳煦儿也看见了,对文潮说:“这里说不清楚,回宫我再去找你。”
文潮抓住缰绳,拉马退开几步:“我等你。”
底下的车轮滚动起来,跟着前面的车徐徐前进,柳煦儿趴着窗与他挥手,直到马车将他的一人一马抛在身后。
皇后与公主车舆走在前头,文潮静静目送车队前行,后面陆续还有宫人乘坐的车辆紧随而上,其中有人迫不及待探头看,可惜文潮驾马调头,错开她脸上的欣喜与激动。
晚荧面露失望。
挥别文潮,柳煦儿乖乖坐回位子上,梅侍官看了一眼她的光脚丫:“怎么把鞋袜脱了?”
“鞋子踩脏了,公主说回去给我换新的。”柳煦儿惦记着她的新鞋,低头一看:“梅姐姐的鞋子也脏了。”
不只鞋脏了,裙摆还湿了一片,梅侍官随意地拧了下:“让殿下也给我换一双吧。”
柳煦儿点点头:“不过梅姐姐你去哪了?我去找你没找着,你听见我喊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