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晟知她不想示弱,便也没有戳穿。
昭燕与她走了一路却不如从前两人独处依然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盖因上回因为那名宫女的事与长姐姐闹不快,虽然事后消气了,心里却实在怪忸得很,不知应该如何拉下面子求和而己。
故而这几日得知长姐姐一直陪伴在皇祖母身边,即便嫌弃颂佛枯燥,却也咬咬牙缠着母后一起去了。
今日是个好时机,昭燕酝酿一番主动开口:“长姐姐,那日是我不对,我不该草率轻言,干涉你身边的人。”
安晟挑眉:“原来你憋了一路的话就是为了说这些?”
昭燕带着病色的小脸轰地涨红,吱吱唔唔:“我这会儿跟你道歉,就是希望长姐姐既往不咎,别与我置气。”
安晟乐了:“我什么时候与你置气了?”
昭燕的脸涨得更红:“可你那天看上去明明生气了,要不是我跟着母后来陪皇祖母,你大抵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说到此处,她又伤心又委屈。
安晟笑不可支:“我那天确实是生气了,我不喜欢别人对我身边人被指手划脚。可气也气过了,难道我是那么小气的人,与自家妹妹置气还非得气个十天八天才能消下去不成?”
昭燕听见她说确实生气了,心不由地抽搐了下,可是听她的意思已经消气了,心头稍稍一松:“可我见你这些天总是魂不守舍,明明对面而坐你却看也没看我一眼。”
安晟冲她眨眨眼:“魂不守舍那是听佛经实在听烦了,难道你没听烦么?”
昭燕与有共感直点头,她是真的听不懂什劳子佛门学问,每次都想打瞌睡。
“而且我是人在禅房心在外,哪有心思瞧别的。”安晟冲她勾勾手指,“你忘了你皇祖母的六十大寿快到了么?我今儿把你带来,便是想问问你要不要与我凑一份生辰大礼?”
昭燕俨然与她拥有共同的小秘密,既紧张又兴奋:“什么大礼?”
安晟莞尔,附耳与她小声说起。
太后生辰这日,所有人都给她备了礼。皇帝与皇后各备一份大礼,其他妃缤大臣不甘示弱,知道她信佛尚佛喜欢菩萨,不是送金佛掌便是送玉菩萨。轮到安晟和昭燕的时候,安晟按下太后伸手讨礼的手,神神秘秘与她说:“晚些、再晚些,到时孙儿自然会给您准备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