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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婢 白霜白 1016 字 6个月前

等到柳煦儿填饱肚子又卧了回去,安晟静静等她沉入熟睡,这才与梅侍官一起跨出寝屋大门。

    “你有什么话就说罢。”

    门扉阖上的那一瞬,梅侍官听见安晟这般说,双眼滑过一缕异样之色,扭头看向自家殿下:“现在不是告诉煦儿真相的好时机。”

    安晟瞥她一眼:“也对,毕竟她才刚醒不久,过几天等她精神稍好一些再说不迟。”

    梅侍官面色微凝:“殿下,你知道我说的不只是这个意思。”

    “从前是我轻看了煦儿对这件事的承受压力,明知她担惊受怕伤心难过却视若不见,如今她病成这样,我不想再瞒着她。”

    安晟看出方才梅侍官是故意挑在那种时候进来的,为的正是阻止他向柳煦儿剖白身份与计划。从前他因诸多顾虑,确实打算等事情结束以后再细细向柳煦儿剖白一切,可现在他却不想等了。

    这几天柳煦儿一病不起,迟迟不见醒过来,安晟真是被吓到了。他很后悔自己没有及早道明一切,如此柳煦儿不会耿怀在心郁郁寡欢,更不会冲动去柳公酌而淋雨生病。

    守在病榻前的这些天,安晟想了很多。

    他之所以不告诉柳煦儿实情,不过是怕牵累她。退一万步说,倘若失败的他无望可归,他不想在给予希望之后又残忍夺走那份念想。

    倘若他再也回不来,寄一切希望于安晟,便将一切止于安晟,他宁可柳煦儿从不知道宋峥的存在。

    可人终究是自私的,他从不希望彼此关系止于主仆,更不希望柳煦儿在回想起他的时候便只记得那抹本不该存在的虚影。

    当柳煦儿向他说出一起逃的那番话,安晟承认,他竟有那么一刹那可耻地动摇了。

    曾几何时他满心只有怨憎与痛恨,自他摒弃原来的身份化为安晟的那一刻起便从未想过逃离与放弃,可当柳煦儿对他说出这番话,他方意识到自己已非孑然一身,他舍不下柳煦儿。

    所以他想告诉柳煦儿真相,在其选择的道路上只许成功不许败,迫使他在许下诺言之后得以兑现,也希望柳煦儿能够等等他。

    安晟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但梅侍官好似没听见,她的反应令安晟渐渐冷静下来:“梅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梅侍官面色隐晦,沉沉一叹:“实非我有诸多隐瞒,只是有些事便连我也没能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