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更是让所有将士们都动容了。
再加上沈沛的第一场战役打的极为漂亮,直接让他俘获了这些将士们的心。
这些事情也是沈沛后来才知道的。
那个时候沈沛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悲伤当中,白日里和没事人一样,晚上却依旧是整宿整宿的睡不着,到后来,他也只有固定的时辰,才会睡一会儿。
“您和他们相处的,倒是极为融洽。”若冉浅浅的笑着,竖起耳朵听着沈沛说的话,她一直都知道,沈沛想做什么,都是可以办到的。
但是若冉也清楚,他究竟付出了什么。
“您身上的伤……都是怎么一回事?”若冉有些欲言又止,不知该不该问。
沈沛听到她这么说,下意识的抚上了自己的手臂,他只觉得这些没有什么好说的。沈沛承认,一开始他的确是在自虐,自暴自弃的想着,若有朝一日若冉知道了这些,可会心疼?
可是后来……
随着他和苏穆一次次的和北狄交手,沈沛看到北漠的百姓们的生活,那种心情就变了。
沈沛像是找到了更有意义的事情,之后他便开始更认真的对待每一场战役,心中也有了一个更伟大的目标。
并且为之努力着,沈沛依旧想知道若冉的下落,却没有再那么疯狂的寻找,他把若冉放在了心里,绝口不提…并非忘记,而是铭记。
沈沛以为这些事情他隐藏的很好,可俞长胜和四喜都看的清楚明白。
直到他收复了北漠十三城,直到侯海宏把他骗来了西南……
“你想知道吗?”
若冉点了点头,“关于您的,我都想知道。”
“肩上的这一道,是最早的一道伤,被弯刀所伤……是北狄当时的将领……叫什么忘记了。”沈沛仔仔细细的回忆着。
“忘记了?”
“本王为什么要记得手下败将的名字?”沈沛不答反问,况且那将军也没有活过第二年,沈沛更加不会费心去记。
“腹部上这一道……是东古城那一仗受的伤……”
“背上的,大概是……”
沈沛的身上有大大小小的伤疤,许多的伤他自己其实都已经忘记了,如今再说出来,居然有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他每说一句,若冉的心里就难受一分。
眼眶里不知何时又盈满了泪,像是随时都要掉下来似的,“您……疼吗?”
“云将军告诉我,您当年在缺医少药的情况下,自己划开了伤口,取出了箭矢。”说者无心,听者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