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没有其他东西要带的?”
“都带齐了。”
“还有没有什么人欺负过你的?我们去欺负……不……我们去同他们好好的道别一番。”沈沛并不想说他们去欺负回来,毕竟有点儿跌份。
若冉忍俊不禁,“您今儿个抱着悦悦在南山镇走了一圈,只怕所有人都清楚了,况且您方才给的那锭银子,也起到了杀鸡儆猴的作用。”
“本王让暗一去和范勇知会一声,让他有事没事的时候,多来瞧瞧这掌故的。”沈沛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心思,还颇为此地无银的解释一番,“南山镇百姓大多贫穷,本王这是关心民生。”
若冉:“……您高兴就好。”
这么些年了,秦王殿下的年龄大了,阅历广了,就连脾气也和善了不少,怎么这性子,还是如同以前一般的记仇?
可也真是如此,才让若冉分外的怀念。
翌日一早,他们一行人总算是踏上了回京的旅途,沈沛来的时候是骑马的,可回去的时候却非要闹着坐马车,还专门给自己找了理由,只说自己这儿疼哪儿疼的。
其实,秦王殿下就是不找这些借口,也没人会拦着他坐马车,可沈沛非要这般掩耳盗铃,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当云静竹第三次听见沈沛说自己胳膊疼的时候,铁面无私的云将军终于忍不住了,拍了拍俞长胜,“王爷到底是怎么回事?”
俞长胜默默的看了一会儿天,心说这大概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这不是胳膊疼吗?”
云静竹:“……王爷好像,疼错胳膊了。”
俞长胜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云将军,你要习惯。”
云静竹无奈的点了点头,这不是,正在不停的习惯着吗?
而马车里的秦王殿下,完全不知自己在西北军面前已经毫无影响可言,沈沛发现悦悦近日有些嗜睡,这让他很是担心,“她这么经常睡着可要紧?是不是适应不了气候?可会不舒服?”
若冉诧异的抬起头,问沈沛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军医说,人若是长途跋涉,很容易水土不服,悦悦还这般小,我有些担心。”沈沛戳了戳悦悦的小脸蛋,发现她迷迷糊糊的,便让俞长胜再放缓些回程的速度。
距离中秋已经没有多少日子,原本就是赶不上的,沈沛也不想因为赶路委屈了悦悦,若是路上病了,那便是得不偿失。
若冉自然不会去反驳什么,事实上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去面对这一切。
一路上悦悦有时候会闹腾,会因为不舒服哇哇大哭,可每当这个时候,沈沛就会温柔的抱着她,哄着她,路过城镇便要停下来休息,就算是悦悦的情况好转了许多,沈沛也依旧我行我素的,路过风景不错的地方,还会多停留一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