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沛七七八八选了许多,完全可以保证一个月不重样。
若冉委实没有想到,他把这些都考虑进去了,她还真没注意沈沛选了多少玉簪子,“那……胭脂?”
“那铺子里没有三十种不一样的颜色。”沈沛认认真真的回答,“你也说过,红色也有好多种,可把那些乱七八糟的红色都算上,也不过十五六色。”
若冉:“……您还真的考虑了?不会觉得那些红色是一样的?”
“不是你说的,一个深一些,一个浅一些,一个亮一些。”沈沛说的头头是道,看来当年陪若冉劈丝分线还是学到了些许经验的。
“我们还是,先用膳吧。”若冉觉得这话题还是不要继续下去的好,免得沈沛还想着要一个月不重样的衣裳,这倒是挺好办的,若是又突发奇想的想要一个月不重样的荷包和帕子?
难不成她还要给沈沛的每一套衣裳,都搭上不同的荷包才行?
这,秦王殿下什么时候这般讲究了?
沈沛轻轻点头,点了一些两人都喜欢的菜肴,想着下午去哪儿看看,话本上说姑娘家总是会抱怨丈夫不陪她去集市,去铺子。
便是去了也是敷衍了事,经常不到一个时辰就要走。
秦王殿下觉得,这一个时辰也着实太过分了些,看布料的时间都不大够,不得好好商量着布料能做些什么?合适什么?
同时沈沛开始深深谴责话本里的丈夫,半点儿不体谅妻子,倒是他的那些同僚们,都觉得陪同妻子一道上街是非常愉悦的一件事儿。
为此还经常凑在一块儿炫耀,比如今日陪着妻子做了什么。
经此一役,秦王殿下也多了些炫耀的资本,这会儿倒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瞧见那些同僚,好好的告诉他们,自己今儿个都做了些什么。
只不过他们大多数都在处理城防军务。
更有甚者大多都在北漠,沈沛摸了摸下巴,开始思考成亲之后要不要携妻女去一趟北漠。
倒也不是要去炫耀什么,主要是他心系边关将士和百姓们,顺便想带着若冉到处走走。
沈沛这边想入非非,百无聊赖之际瞧见了刚要下楼的文官们,一个个还挺眼熟,其中就有经常弹劾沈沛的那些个,若是之前瞧见这么七八个文官,沈沛的头都要疼了,哪里还会这般仔细观察?
可今儿个不一样,今日的秦王殿下,可是特意带着若冉出来的,沈沛思及此朗声喊了起来:“王大人。”
七八个文官下了朝来酒楼小酌几杯,闲暇之余听了一耳朵近日风头正盛的秦王殿下的八卦,几杯热酒下肚,三三两两的说了话,宴席还未曾散去,酒意都没有醒就被当事人逮了个正着。
被点名的只是王大人一个,可僵直了身子的却是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