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冉却有些不太服气,并不怎么想理会这些人,“这不是也有女人在吗?”
说的是一些在赌幺鸡的女人。
耍嘴皮子是最没用意思的事儿,沈沛的方式就更加简单粗暴,扔下一袋钱到桌子上,下巴微微一抬,“无妨,你今儿个随便玩,赢钱了都是你的,要是输了,全部都算为夫的。”
这样财大气粗的话,沈沛说的也是非常有底气的,那钱袋子扔在桌子上互相碰撞的声音,长了耳朵的都能听出来是金子的声音。
若冉便喜笑颜开的坐在牌九桌前面,一点一点的看起牌九来。
沈沛只是在洗牌的时候提点了几句,若冉就说自己懂了,赌桌上的老江湖们嗤之以鼻,只当若冉是初出茅庐的小娃娃在开玩笑。
直到她成功的配出了几幅牌来,才让所有人都重视起来,这看起来还真不像是在开玩笑的。
牌九一共就那么几张牌,很容易就能算出来,他们大多能算出若冉的牌,在她还没配出来之前就纷纷的弃了。
几次下来,若冉也没赢多少,但是她却一点也没恼怒,反而兴致勃勃的看着沈沛,“夫君,我觉得这个比骰子好玩一些。”
沈沛的态度无疑是纵容的,揉了揉她的头发,鼓励她接着玩。
夫妻俩像极了散财童子,却一点儿也不担心。
最担心的反而是牌桌上的这些老江湖们。
从一开始的信心满满,到最后输的溃不成军,若冉赢多输少,虽然赢得多,但赢得都小,一输就是输大的,饶是如此这些老江湖也没有掉以轻心。
别的不说,这运气是真的好。
若冉玩的兴致勃勃,一点儿也没有要歇息的意思。沈沛也是一副纵容的态度,这夫妻两个要不是一个一脸不耐烦,一个一脸天真,只怕赌坊的东家都要以为他们是过来砸场子的。
他在上头看了许久,找来一开始接待他们的小厮问话。
小厮溜溜达达的跑道东家面前,轻声的禀告着:“东家,是扬州来的一对夫妻,女人穿着打扮看着华丽,除了衣服的料子是京城里没有的,其余的钗环首饰,都是去岁流行的。”
京城里已经没有卖了,就算有也是一些存货。
没有人会特意去买存货,要是有只怕一天就传开了。
“那男人呢?什么身份?”
“昨儿个刚到的扬州富商,是过来这里做生意的,小的试探了几句,对秦王殿下挺不待见的。”
“扬州来的,都对秦王恨之入骨。”赌坊的东家倒是一点也不觉得意外,谁让沈沛搅黄了他们最赚钱的生意呢?
扬州不让养瘦马,损失的何止是扬州富商?